當然,她也沒想到,即便是如此不出眾的自己,還是招了一朵又一朵的桃花。
“請正賓為及笄者加冠笄。”長公主打量了一會兒綰好髮髻的臨晚鏡,才又朗聲道。
臨晚鏡轉向東正坐;紅玉和橙玉分別奉上羅帕和發笄。
郭老夫人走到臨晚鏡面前,高聲吟頌祝辭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然後跪坐下(膝蓋著席)為臨晚鏡梳頭加笄,然後起身,回到原位。玉嬤嬤為臨晚鏡象徵性地正笄。臨晚鏡起身,面向臺下賓客,臺下的賓客們才向她作揖祝賀。之後,臨晚鏡回到東房,玉嬤嬤和蓉嬤嬤從青玉和藍玉手中取過衣服,去房內替臨大小姐更換與頭上髮髻相配的素衣襦裙。
換好衣服之後,臨大小姐又從東房出來,走上舞臺,面向臺下來賓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襦裙。然後,再走向臨老爹,朝他盈盈一拜。這是行正規拜禮,也是初拜,是表示感謝父母養育之恩的。
然後,臨晚鏡繼續向東而坐,郭老夫人再次洗手,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紅玉奉上髮釵,郭老夫人接過,走到臨晚鏡面前,高聲吟頌祝辭曰:“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
玉嬤嬤為臨晚鏡去發笄。郭老夫人跪下,為她簪上髮釵,然後由蓉嬤嬤扶著起身復位。玉嬤嬤幫臨晚鏡象徵性地正髮釵。底下賓客向臨大小姐作揖,這是二加。
臨晚鏡再次回到東房,玉嬤嬤去取衣協助,去房內為臨大小姐更換與頭上髮釵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再出來的時候,她穿著深色曲裾,向底下賓客展示,再朝郭老夫人盈盈一拜,行正規拜禮。這是第二次拜,表達對師長和長輩的尊敬。
所有程式走完,臨晚鏡已經累成夠了。
別說是她,宮裡兩個老嬤嬤也累得不行。長公主那嗓子已經啞的冒青煙兒了。郭老夫人年紀本來就大了,這一番折騰也是累得夠嗆。
當然,不得不承認,整個及笄禮下來,最累的還是臨晚鏡。
好在,是行完禮了。
等到與臨老爹一起向賓客致謝之後,她趕緊轉身回攬月樓,換上自己平時的衣袍。只覺得,一下子,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反正,接下來也沒她什麼事兒了,宴請賓客的事情全部由臨老爹一人做主就好。臨晚鏡一屁股坐到軟榻上,午飯什麼的,也沒想著吃。
只是,她這才剛閉上眼,外面就傳來了畫兒丫頭心急火燎的聲音。
“小姐,您怎麼還睡得著,外面都要打起來了!”畫兒丫頭推門而入,氣兒都還沒理順,就跑到軟榻前,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自家小姐。
“我說畫兒,你到底還讓不讓你家小姐休息了?你沒看到你家小姐我都快累成狗了嗎?看我這汗水,對了,快去打盆溫水,我要卸妝。還有,準備好洗澡水,你家小姐還要沐浴!”或者,乾脆去隔壁王府的溫湯池好了?
“您還想沐浴?”畫兒丫頭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地模樣看著臨大小姐,“小姐,您到底聽沒聽畫兒剛剛說了什麼?”
她嚴重懷疑,小姐今兒個是不是給累出毛病了,難道她沒聽見自己剛剛說外面快打起來了嗎?
“不然咧?你聞聞,你家小姐身上現在這股子味兒,我自己都受不了了。等等,你剛剛說了什麼?”她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沒抓住重點?臨晚鏡終於接收到了畫兒丫頭幽怨的小眼神兒,看向她,一本正經地問道。
“小姐,您終於注意到畫兒的存在了啊?”畫兒丫頭雙手叉腰,快要被自家小姐給氣死了。
“說說,外面到底怎麼了?”她隱隱記得,畫兒剛剛好像說外面打起來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自家老爹在見到聞人卿華之後,突然變得激動起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外面,哎呀,反正我也說不清楚,還是小姐您自己出去看吧!對了,您趕緊把衣裳穿好出去。”說著,畫兒丫頭直接把臨晚鏡從軟榻上拉起來,又給她整理好外袍。
然後,連拉帶拽地,把臨晚鏡從攬月樓給拽到了前院。
前院裡,幾波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肯相讓。
“爹爹,這裡是什麼情況?”看著眼下,臨晚鏡有些摸不著頭腦。
“鏡兒,你終於出來了。你過來,爹爹有話要問你!”臨老爹看著自家女兒,神情頗為嚴肅。
是真的嚴肅嗎?不見得吧!
從臨晚鏡這個角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