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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別看夙鬱惜揚是幾個皇子中最不著調,最愛玩的。可他,最敏銳。特別是,對於皇宮之中。所以,他厭惡皇宮,渴望自由。寧願流連煙花之地,也不願回宮面對那深宮之中的陰謀算計。所以,他也佩服羨慕小皇叔。他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竟然能活著出宮,七歲就在外建府,獨居。

他也想,可是,沒有那個資格。

宮裡宮外皆傳他是最受寵愛的皇子,因為是父皇最小的兒子。彷彿,夙鬱皇家都有這麼個傳統,對於幼子,總是格外寵愛。

但是,他沒覺得父皇是真的在寵他。與其說是寵愛,不如說是放縱。父皇對他從來不提任何要求,有一種任其發展的感覺。放牛吃草,完全不管。

他有時候也希望父皇能像關心大皇兄,太子,三皇兄幾位哥哥那樣,關心他的功課,他的騎射,他的武藝。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對他,只有一味的縱容。但是,又不是寵愛。若是真寵,就不會在三年前他與臨晚鏡鬧出那件事的時候,幫一個臣子懲罰自己的兒子了。

他覺得吧,父皇真正疼愛的,可能就只有他這個小皇叔,夙鬱流景。只要是小皇叔想要的東西,父皇都會竭盡全力去滿足。

反正,只要不危及夙鬱王朝的存亡,小皇叔的話,基本上可以當聖旨用。甚至,聖旨都有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更改。

什麼君無戲言,在景王面前都是扯淡。

所以,對於景王,夙鬱惜揚的感覺很複雜。有崇拜,又隱隱的有種嫉妒心理在裡面。同樣是幼子,為何待遇這般截然不同?

他總不能等到以後太子皇兄即位之後,才能受寵地為所欲為吧。

夙鬱惜揚不知道,他,在所有皇家人眼中,都還是個孩子。因為,他的各方面表現,都足夠的幼稚。

他永遠不會知道,每一個皇家子身邊,都會隱藏有一批人,他們有可能是一個刷馬桶的,也有可能是端茶倒水的,更有可能是你經常路過的一個攤位老闆。不起眼,卻做著事關夙鬱王朝生死存亡的工作。

那就是,對各個皇子進行考察。

夙鬱惜揚覺得,父皇對自己不夠重視,那不過是因為,那一批隱衛對他的考察結果上報之後,得到的批覆只有三個字——不合格!

不合格的皇子,就沒資格擔當重任,沒資格接觸夙鬱王朝最核心的運作。而合格的皇子,不僅可以接觸夙鬱王朝的朝政,還有資格競爭那個位置。

只要是不危及夙鬱王朝的存亡前提下,不管什麼樣的手段使出來,都是被允許的。即便是——逼宮!

這也是夙鬱王朝最殘酷的皇權競爭!

但是,一旦被確定有賣國之嫌,就只有一個下場——抹殺。

不管你是為了什麼,結果反正只有一個。

夙鬱王朝能繁榮至今,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所以呀,九皇子能怪的只有自己,怪不得別人。他沒有參與皇權的心,想的便是脫離宮廷的黑暗,便失去了競爭的資格。一輩子,就只能做個閒散皇子。除非,他突然有一天覺悟了,知道在其位謀其政。自己是夙鬱的皇子,得到這個尊貴身份的同時,就得為了這個身份付出,那是不可推卸的責任!

再說明日落,他倒是沒什麼反應。自從在天下第一樓見過臨晚鏡之後,他便明白,臨晚鏡與傳說中的不同,景王能喜歡她,不是她的榮幸,而是,景王的眼光,著實不錯。

對於景王這個人,他印象不深,卻也深知,不可招惹。所以,他屬於靜觀其變型。

還有一個,紀醒空,他算是最詫異心裡也最不舒服的一個。

晚晚與景王,到底什麼關係?為何景王會到紅袖招來找晚晚?莫名其買的,他忽然覺得看景王有些不爽。

他在看夙鬱流景的時候,夙鬱流景彷彿也有感應一般側目。

兩人在眼神交匯的那一剎那,都感受到了各自目光之中的不善,與異樣。

夙鬱流景先移開了目光,唇邊牽起一抹優雅地微笑。雖然沒人能看得見他的笑意,彷彿卻能感受到他發自內心的那種愉悅。只因為,臨晚鏡現在坐在他的身邊,而不是紀家那小子。

紀醒空呢?他也隨後移開了目光。完全無法理解景王眼底深處的那抹防備從何而來。然後又覺得,景王眼底不止有防備,更摻雜了些許挑釁。

挑釁?是因為晚晚麼?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臨晚鏡身上。她誰都沒看,在低頭把玩著脖子上的暖玉。

那,是他送的!

晚晚喜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