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敢情我不用勸,您這麼大度?大度到下午輸了一下午的銀子,晚上灌了幾罈子的酒,這會子又嚎啕大哭。
“鏡鏡,猴子,你們真的要相信我。我真的沒傷心,我就是太高興了,高興到有點難過。”鸚鵡少爺吸了吸鼻子,又拿臨晚鏡的衣袖抹了把眼淚。
某女恨不得把他那胖腦袋一爪子拍開,幹嘛不用自己的衣袖抹鼻涕啊?本小姐這件衣裳以後還要不要穿了?
答案是肯定不要了的,這件衣裳的結局就是,回去就被臨晚鏡讓畫兒丫頭拿去扔了。沾了鼻涕的衣裳,好惡心的說。
猴子?唔,這是什麼時候的綽號,以後是不是可以喊猴哥了?臨晚鏡捉摸著,但是,心裡到底為鸚鵡哥心疼。
他一點不傷心,只是高興得有點難過。高興是高興他的蘇蘇嫁得很好,當朝太子,素有賢名,是個賢德的儲君,據說,待蘇小姐很是溫柔。雖然,有可能與蘇小姐背後的右相有關。但勝在右相年輕,還可以為她撐起很久的一片天。
但是高興之餘,他的蘇蘇要嫁人了,從後天起,就要嫁作他人婦,他怎麼能不難過?以後再也不是他一個人的蘇蘇了。哦,不對,是從此以後再也沒有蘇蘇這個人了,只有太子的老婆,太子妃,夙鬱的未來國母。
其實,細細想來,鸚鵡少爺是非常識大體的。他喜歡蘇蘇美人,卻一直是把她放在心裡。他知道她的好,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只是默默喜歡著,就等著她哪一天嫁人。如果嫁德好,他為她高興,然後大哭一場表達自己的難過。如果嫁得不好,他挺身而出,不說搶親吧,可以搗個亂。打著紈絝子弟的幌子,私下裡可以做許多錯事,還有人幫著擦屁股。
現在呢,蘇蘇美人的婚事終於塵埃落定,她要嫁人了,要嫁的還是夙鬱第二尊貴的儲君。當然,這也要太子不下臺才行。鸚鵡少爺沒想過別的,他就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齊小公子和臨大小姐,和他最要好,一個是兄弟,一個是當妹妹一樣疼的。他家也有妹妹,不過他覺得沒臨大小姐討喜,所以一直只承認臨大小姐這一個。
某女也不負鸚鵡少爺的信任,她拍了拍他的肩,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鸚鵡哥,這樣吧,你有什麼想對蘇蘇美人說的話,我明兒個可以去看她,也可以幫你傳個話。”
到底是埋在心裡喜歡了好多年的姑娘,讓對方知道知道自己的心意也是可以的。也讓蘇幕簾知道,她值得好多好多的男子喜歡。也不至於,嫁了太子之後妄自菲薄,然後給太子納一大撥的妃妾。
“當真能傳話?”鸚鵡少爺立馬收了聲兒,淚汪汪地看著臨晚鏡,二得跟哈士奇沒什麼區別。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咱們家鏡鏡與蘇家大小姐可是說得上話的。鸚鵡,有什麼事兒,你就快點交代鏡鏡,她明兒個保準給你辦得妥妥的!”齊小受對臨晚鏡的能力那叫一個深信不疑。
“我就想問問,她到底還記不記得以前鄰居經常跪祠堂的小胖子。”
聽完這句,臨晚鏡差點沒又噴出來。怎麼聽著像是——皇上,您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蘇蘇,你還記得隔壁祠堂的小鸚鵡嗎?
“除了這句呢?”這句她都不好意思傳話。
鸚鵡少爺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在衣兜裡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個綠色的小荷包來:“你把這個帶給她吧,我帶在身上好多年了,終於要物歸原主了。”
齊小受和臨大小姐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不可思議。尼瑪,這是私相授受好不好?這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要是被後宮那一群女人知道了,太子妃這未來的日子可就徹底不好過了!
“老大,您也藏得太深了吧。小荷包是怎麼搞到手的?”臨晚鏡恢復了正常,心想蘇蘇美人是決計不會送荷包給鸚鵡少爺的。不用猜,這小荷包來的肯定不正當。
“小荷包是在那顆桃樹上撿到的,應該是蘇蘇爬上樹摘桃落下的。”他最後一次在老宅子被罰跪祠堂,沒再見著蘇蘇,那顆樹上的桃子都沒了,只餘樹枝上一個小荷包。為了把小荷包拿下來,他還捱了一頓好打。不過,為了小荷包,值了!
“好吧,那我明兒個給她帶過去。”這東西物歸原主,還真有些不好說。被一個男人珍藏了十多年的小荷包,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是有損閨譽的。好在,臨晚鏡並不在意這些。至於蘇幕簾那裡,應該也懂得保密。
“你還和她說說,讓她要昂著頭做人。即便嫁的人是太子,也不要怕。嫁給太子,不是高攀,她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