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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全部訓練好了後,每個連、營分配一個通訊員,剩餘5個留在大隊部。

陳水根匆匆走了進來,附在葉首志耳邊說了幾句。葉首志問:現在人在哪?陳水根說:關在鄉里,沒敢帶進山。葉首志點點頭,喊來徐長勝交待一番,便隨陳水根下了山。

入冬以來,李有田率領大刀連進駐葛順鄉,他任務有兩個,組織全鄉民兵冬訓,保衛鄉公所安全。他把兩個排分散到各村帶著民兵訓練,留一個排守衛鄉里,白天在各個路口設卡盤查過路行人,晚上輪班在村裡巡邏,搞的村裡秩序大好,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這天,在路口放哨的隊員抓住了兩個形跡可疑的人,一搜身還搜出了駁殼槍,不容分說,便扭送到了鄉公所。李有田一問,兩人只說是縣黨部的人,來幹什麼就是不說。李有田把兩人關了起來,命人上山報信。

葉首志和陳水根趕到鄉公所,李有田把情況細說一遍,還拿出了兩人的駁殼槍。葉首志問了兩人的穿著打扮,又看了一下槍,說:這是仿造的駁殼槍,那邊的人用的多。便叫陳水根和李有田再審一次。

偵察員審問人正是他們的老本行。過了一會,情況問出來了,這兩人是寧國縣黨部招用的外勤人員,此次是奉縣黨部葛幹事之命,要摸清劉賢臣的行蹤,掌握他跟誰接觸,在幹什麼。他倆先是在縣城茶棧門口盯了幾天,沒看到劉賢臣,便跑到鄉里來找。他倆不知道葛幹事的名字,也不知道葛幹事叫他們做這些事的目的。

葉首志點點頭說:來者不善,你們大刀連警惕性很高,要表揚。這樣吧,大刀連派四個人只帶大刀,把這兩人押回縣裡交給保安團黃團長,就說抓到了土匪探子,然後直接回來,哪裡都不要去。李有田轉身出去安排此事。

葉首志對陳水根說:這個葛幹事是什麼來頭,我們怎麼會引起他的注意,縣黨部要幹什麼?陳水根說:我馬上安排兩個偵察員盯住這個葛幹事,儘快弄清事情原委。

第12章 來者不善

的確是來者不善,這個葛幹事名叫葛應耿,正是葛順鄉惡霸葛尚德的二兒子葛銀根。一年半前,哥哥葛金根死於**游擊隊之手,他聽從父命,跟著來鄉剿共的粵軍59師走了。原想混個一官半職的,帶兵回鄉復仇,誰知這兵不好當,一來這是雜牌部隊,待遇很差,他自幼驕奢慣了,吃不得清苦。二來沒有軍校資歷,很難當上軍官,更談不上帶兵打仗了。他自知沒那個本事考上軍校,自己已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得趕緊另想門路。

他找到了師部醫院的軍醫,塞上一點錢,開了一張“身體有疾,建議退役”的假證明,領了十五元退伍金離開了軍營。他沒有直接回葛順,先是來到離家不遠的甲路鎮打探家裡的訊息,當得知他父親獲罪早已死在縣獄,宅院沒收充公,家產都給一個叫劉賢臣的新任鄉長分給了村民,小老婆跑到縣城避難的時候,關上旅館房間的門大哭一場,咬牙切齒詛咒發誓:不報此仇就不是人養的。同時把名字改為“葛應耿”,取報仇應當耿耿於懷之意。

葛應耿從另一條路進了寧國縣城,費盡周折找到了他父親的二姨太,一個名叫周嫩孃的女人。此女原是寧國縣城的一個戲子,長得豐腴嬌柔,戲唱的一般,但媚惑勁兒十足。一次葛尚德進園子看戲,戲文沒有聽明白,卻被唱戲的人兒迷得神魂顛倒,二話不說,甩給班主100塊大洋,把周嫩娘領回了家。葛尚德年逾花甲,有色心而力不足,周嫩娘寂寞難耐,便與年輕風流的葛銀根對上了眼,暗地裡做成了好事。葛尚德裝作不知,家醜不可外言,隨她去吧。

葛尚德一死,樹倒猢猻散,周嫩娘攜帶私房錢來到縣城,買了一處舊宅住了下來。時間一長,積蓄越來越少,她正在苦思生財之計的時候,葛銀根突然尋上門來,令她驚喜了一陣子,可看到當年風流多金的二少爺,竟變得如此窮困潦倒,覺得並非可靠之人,心又涼了下來。葛銀根不學無術,但觀顏察色的本事還是有的,上前一把摟住周嫩孃的細腰,對著她的耳孔吹了一口氣,慢慢說道:我找到了一條進身之路,你先借給我一點錢,事成之後我十倍還你,怎麼樣?周嫩孃的腰肢軟了下來,葛銀根的手摟得更緊,繼續說:我現在的名字叫葛應耿,你要記住。到時候你就跟我過,吃香喝辣都由著你。周嫩娘嗲聲道:我要一座大宅院。葛銀根邪笑著說:說不定還有金山銀山呢。

周嫩娘上街買回了酒菜,葛銀根在屋裡洗了把熱水澡,兩人便嚼著滷菜,把酒溫熱,吱吱地喝了起來。酒足菜飽,身上燥熱,兩人脫光衣服滾到了床上。一個想重溫舊夢,一個是曲意奉承,兩張嘴迫不及待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