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原本欲再接下去的上官菱紗，被慕容紫英突來的低吼給震攝住。

對於自己的低吼，慕容紫英沒多大反應，他只知在見慕凝雪欲哭卻硬是強忍的神情時，讓他有莫名的慍怒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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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英………」上官菱紗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凝雪，你先回房休息，我有事欲跟菱紗說。」慕容紫英道。

「我不要！」慕凝雪斷然拒絕。

「凝雪！」。

「我不要就是不要！」就僅剩最後這麼一日，她好想陪著紫英，跟紫英一起。

驀地，她瞥見一樣東西，只是在她看清時，一股怒火便竄然而起，一怒之下，她上前將上官菱紗系在腰間的九龍縛絲劍穗給扯了下來，帶著慍怒的眼看向上官菱紗道：「這東西不是你的，你沒資格戴著它。」此時的她無法忽視心中愈見擴大的痛，她不哭泣，不代表她的心不哭。

無法證明自己是真正的韓菱紗是多麼心酸………。

「你！？那是我的，也是我送給紫英的東西，還給我！」沒料到慕凝雪有此番舉動，上官菱紗惱怒地低喊。

上官菱紗的話徹底將慕凝雪最後一絲理智打斷。「你閉嘴！你聽好，這劍穗是我的，是我送給紫英的，不要以為你生的像我，就能如此胡言亂語，你聽清楚沒有！？」上官菱紗喊，她也不甘示弱，喊了回去。

「………！？」慕凝雪突如而來的爆發，讓慕容紫英驚住，而隨之而來的話更是讓他詫異不已。

不同於慕容紫英的反應，上官菱紗則是冷靜的出奇，她道：「怎麼了？說這些話，是想說你自己就是韓菱紗嗎？」。

「我………」佈滿慌亂的眼眸顯示了她的無措，不知該如何回答。

「沒話了嗎？那就將劍穗還我！」。

「不可能！」慕凝雪搖頭，仍堅決。

「紫英……你怎麼說……？」上官菱紗轉向慕容紫英，委屈道。

而此時的慕容紫英思緒也混亂，慕凝雪先前的話一直在他腦海中盤旋，面對上官菱紗突來的問話，他當下便脫口而出：「………凝雪……別胡鬧了，將劍穗還給菱紗。」。

「………」他的話讓她心又涼了半截，她扯起笑道：「我說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她並不怪紫英，她怪的是自己、氣的也是自己，要是當初……要是當初她能多將心思放在紫英身上、要是當初她不選擇傷害紫英、要是當初她能正視紫英對她的情意、要是當初她沒選擇放棄紫英，事情也不會到這樣的地步。

「你！你怎麼這麼不講理！？」上官菱紗微之氣結。

「呵……我不講理？那我跟你說，與其將劍穗給你，我寧願將它扔了。」話落，不顧慕容紫英的阻止、不顧慕容紫英的氣憤，慕凝雪就這麼使力一扔，扔往崑崙一旁的山下。

而隨之而來的是一句怒喝和一道巴掌聲。

「你在做什麼！？」慕容紫英氣憤難平地吼出，劍穗……菱紗予他的東西，唯一的一樣。

她嚐到一絲血腥味，不覺得疼痛，就算再痛也不及心中的痛，更不及紫英淌血的心。

慕凝雪淒涼一笑，在眼框的淚終究止不住，似斷線的珍珠，滴滴滾落，她望向慕容紫英，笑著對他說：「紫英，對不起……我能做的……都做了，這三個月來，有你的陪伴，我很高興，但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法永遠與你在一起……」。

「你知道嗎？我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了，記得當初你第一次帶我御劍時，站在你身後，我輕觸你的肩，感覺到你整個肩頭都硬梆梆的，好似都不曾放鬆過，紫英，你給你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別什麼責任和事情都往自己肩上扛，也不要所有心事都悶在心裡，不然早晚悶死你的………」。

「還有就是……紫英你不知道你笑起來有多好看嗎？你知道嗎………我好喜歡你的笑容，就這麼希望天天能看到………」。

「天河有夢璃照顧，你也不用天天操煩阿……再說，這野人過的也挺好的，且又有你的陣法日日護著，根本不用擔心啦！」。

－－－－－－－－－－－－－－－－－咱可以休息了－－－－－－－－－－－－－－－－－－

獨自離去的柔弱背影，在夜風中更顯的單薄，無助，月光再明亮，也照不散離去之人內心的茫然。

而離去的人，只悄悄留了一句低喃給夜晚的清風。

「小紫英……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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