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這個曾跟自己學藝的小兄弟,便總會會心一笑。
他又再次開啟了格格臨走前交給自己的一個匣子,裡面是一張琴譜,格格曾說,此曲是她有日做夢夢到的,可惜不適合自己,因為格格不擅長中國樂器,但是卻覺得這曲子跟他常提起的譚嗣同極為相配。
王五不是很通樂理,便是知道譚嗣同愛琴,格格給的東西又向來是好的,況且光看那曲子配上的詞,王五便覺得是首好曲子,不過可惜,格格和譚兄弟卻是錯過了。
他父親已經由甘肅道臺調任湖北巡撫,可是京中仍有老宅,譚嗣同一進城門就有人給王五傳了信,他也顧不得譚嗣同是否疲勞,馬上下了貼子,請譚嗣同晚上過府一敘。
王明順早叫人備好了一桌酒菜,陪著師傅等著了,就在師徒兩人焦急等候之時,就聽得院裡傳來一個聲音:“五哥,五哥。”
王五大喜,跑到廳外一看,一個劍眉星目,卻有一身儒雅氣息的青年男子,果然是譚嗣同,大笑著迎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復生,可真是想煞哥哥了。”
譚嗣同笑著道:“五哥如今可是風光了,每日裡必然已經忙不及想兄弟了。”
王明順在一旁看著,只是笑,譚嗣同一見他卻也是上前一拍他王順的肩膀,道“順子,你如今可出息了,我在湖北都聽到你的大名了。大清第一學堂的總教習。厲害。”
王明順也笑道:“還說我,你自己也不一樣,弄的自己神龍見首不見尾,可跟那些個小說裡的大俠沒什麼區別了。”
譚嗣同哈哈一笑,道:“我倒真是想做個行走江湖的俠客呢。”
王五笑著道:“不管你當不當俠客。先進去再說。順子可是備了一桌地好酒、好菜等著你了。”
三人哈哈大笑著一同步入客廳。譚嗣同一進門。就見到了那把供在桌上地短刀。刀柄古樸。而刀鞘也是樸實無華。但又隱隱透著股寒意。嘖嘖稱奇。問道:“這把就是那位格格所贈?”
王明順忙恭敬地過去把刀請了過來。譚嗣同撥出刀來。一陣嗡鳴聲。讚道:“果是把好刀。也唯有五哥才當配地上此刀了。”
王五哈哈一笑道:“你卻錯了。這刀放在這兒。我卻從未用過。”
譚嗣同奇道:“這是為何?王五笑著搖搖頭道:“如今我已經很少跟人動手了。也就是教徒弟地時候。可也是用地他們手裡地刀。我早想明白了。一個人地功夫好壞。不在兵器。還是在心地。如今我正打算過些日子把這把刀傳給順子。”
王明順忙道:“師傅不可。這是格格送給您老人家地。”
王五笑道:“你呀。跟著他們兄妹那麼久,怎麼還不明白,他們從不在意一件好東西落在誰的手裡,只在意這件東西落在那人手裡能不能發揮最大的用處,如今為師已經不需要這把刀了,相信格格也會贊成我把刀交給你的。”
譚嗣同聽了半天,笑道:“這位格格說話倒有些道理,寶物只有放在能發揮它最大用處的人手裡才行,正是這個道理呢。”
王五笑著請他坐了。師徒二人也跟著落座,同時王五又捧出了那隻匣子,道:“復生,這是格格臨走時讓我轉交給你的,她說此曲乃是她夢到中所得。”
譚嗣同稀奇的看著王五道:“這位格格可奇了,從未與我謀面,卻送我一首曲子?還是夢中所得?”
“正是,她說她在夢裡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然後聽到一個又矮又胖地老頭唱的。那老頭長的不怎樣。卻一副天生地傲然之氣,行為作派又極是直爽、瀟灑。譚嗣同接過匣子。開啟來,拿出那張琴譜,看了起來,沒多會,啪的一聲拍著桌子道:“好,好一個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好啊,好啊,濤浪淘盡紅塵俗世知多少,好!”
一連幾個好,王五也喜上眉梢,果然,格格送出的東西絕不會差的。便笑道:“格格臨走前曾說,此曲,當今之世,只有兄弟你的性情能配的上。”
譚嗣同激動地道:“真乃知音啊,可惜,可惜,我怎麼沒早些回來?”
王明順笑道:“復生,這曲子真有那麼好?”
“自然是好的,今日我沒帶琴來,倒是可惜了,我清唱給你們聽,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一曲唱畢王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好,好啊!”
王明順也是同樣的表情,道:“真是合了我們武人的脾氣了。”
譚嗣同嘆道:“我如今最想見地有三個人,一個是那位寫出《射鵰英雄傳》的金墉先生,一位便是這位格格,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