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正在慢慢移動的靖平走過去,看著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呀,還好這次沒出大事,我知道你是憂心妹妹的安危,可是萬一你要是有個什麼,你以為妹妹能好過?”
史靖平極是後悔,蒼白的臉上,也顯出一抹紅來,帶著愧意道:“大哥說的是,是我太魯莽了,還害的額娘他們跟著一起擔心。”
“知道就好。”說著,載沛示意扶著靖平的那人鬆手,他親自扶了靖平,往他的座駕走去。
在場的人,除了我以外,都暗自吃驚,畢竟,有關於侯爺的桃色新聞,正傳的滿天飛,大家都在猜測,就算是這一次王府不會怪罪侯爺,可是卻也一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瞧的。
可是萬沒想到,這件事,不但格格毫不在意,就是現在,王爺也是根本提也不提,還跟自己的這個妹夫這樣親近,親自扶了他回府。
那一天,額娘自是在我們夫妻二人的耳根子嘮叨了很久,也親自檢視過了靖平額頭的傷勢,拉著我又上下左右的細細打量著,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毫無傷,等到確定了之後,她才安心的回了自己的院子歇息去了。
靖平因為吃了藥的緣故,也跟著早早歇下了,哥哥領著我去了他的書房,羅勝早在那兒等著了,二人聽我又細述了一遍南京的事情,都驚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我沒有注意到她留下的盒子,只怕是……
羅勝極是愧疚,道:“格格,都是我識人不明,才會出現這麼大的紕漏。”
“怎麼會是你的錯?”我搖了搖頭,道:“我倒覺得,那個電報員才是關鍵,可惜她死了,只是沒有想到,除了我們以外,還有人能訓練出這樣的人來。”
“你是說那個電報員是個死士?”載沛有些不解。
“我沒說她,她的身份已經查過了,家裡是個窮山溝的,應該是為了錢,已經在銀行裡查到她的戶頭上,這一年多來,每個月,總會有一筆過她的薪水的錢存入,所以,我覺得,她應該是被滅口的,另一個的死,卻是兩個目的,一是給他們自己人清障,二是為了混淆我們的視聽。”
“不錯,能有這樣頭腦的人,還差點就成功的要了你的命,的確是個不簡單的。”載沛的眉頭越皺越深。
“王爺、格格,我倒覺得,這事兒,只怕還是跟京城的那一批暗樁有關。”羅勝有些無奈地道。
我也是一陣無力,問道:“難道就一點痕跡也沒有?”
羅勝搖了搖頭,道:“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如今甘肅大旱,京城也有些跡像了,朝廷上下,正在為這件事兒泛愁,皇上還在跟大臣們商議,想要祭天了。”
“旱情很嚴重嗎?”我有些緊張。
載沛點點頭,道:“甘肅和安徽都有災情,甘肅那邊已經出現了一次小規模的爆動了。”
“是興中會的人嗎?”我問道。
“應該是,那邊有官員在剋扣災銀,有人就動了百姓,在衙門口聚眾鬧事了,我說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這些混球不要動不動就搞爆動?”載沛看著羅勝,有些怒意。
羅勝極是無奈的道:“王爺,我現在是人手不夠啊,湖南和湖北已經讓我頭痛欲裂,又加了個吳佩孚,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當年跟他,可也算是同窗了,如今只有想法子給他一個錯覺,讓他覺得,這麼做的後果,會很嚴重。”載沛道。
我有些想笑,載沛的話讓我想起那句名言:“我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最後還是忍住了,道:“不如先找個人,安撫他一下,給他許一些什麼,等把湖廣給安定下來了,再想法子對付他。”
“你當他是傻的?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湖廣越亂,他越有機可趁,如今他在河南可是一手遮天了,只等我們跟湖廣動起手來,沒空理他,他就要起事了。”
“羅大哥平日裡機敏過人,這個時候,怎麼就想不明白了?”我笑了笑,道:“叫我們的人在那邊跟百姓們打成一團,他想起事,咱們便給他機會,讓他起,但是,我們只需要把拖他後腿的人手準備好,我想,他只怕是也不敢亂來了。”
羅勝忽然笑了起來,道:“是了,這種事兒我們不擅長,不過,我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從他們興中會借一些人去。”
載沛失聲笑了出來,道:“你們兩個,真是蔫壞。”
我有些微惱,輕輕的扯了載沛的手臂一下,道:“再壞,沒有哥哥壞。”
“是,是,我最壞。”
三人相視一笑,就這樣決定了下來,羅勝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