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嗎?”
“你放心,不會耽擱工作的,請假時,我已經將一些工作按排給楊治去做了,小夥子不錯,我很信任也很放心他。”
“我問你的病嚴重嗎?”他沉住氣又問了一句。
我深深吸口氣,屏住呼吸,強忍住莫名的悲傷。
“不。”和著吐出來的氣,我道出這個字,然後結束通話電話。
此時,我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天黑之時,我給深圳哥哥家打了電話,是爸爸接的,我問他過得好不好,他說很好,哥哥嫂子都對他非常體貼關懷,小侄子也乖,很親近他,現在每天都是他在負 責接送孩子,家裡有保姆做家務,他也不用操心,每天還去鍛鍊身體,生活很有規律,高血壓也控制得很好。我說,爸,知道你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媽媽的在天 之靈也安心了。他說傻孩子,生活總是越過越好的,總不能越過越壞吧。我忍著淚說,對啊,爸說得對。爸問我過年是否去深圳,我說不去了,爸說那我們就回來, 反正也要參加小青的婚禮。
我這才感覺,離過年不遠了,離小青的婚禮也越近了,已不到十天。
心裡竟越發淒涼起來。
117
我一直在等著餘輝回來。
反正我已是睡不著的,已經連續好幾夜都是處於徹夜未眠的狀態了,我想我是臨近崩潰的邊緣了。
一整天,我只零散地胡吃了一些東西,根本沒胃口,只是怕自己這樣體力不支,還沒處理好事情,就一命嗚呼了。
已經快十點了,餘輝還是沒有回來,他也太張狂了。
我拿起電話打他手機,一遍又一遍,一直正在通話中,我有預感,是那女人還在糾纏他。
由於劇烈的疲憊感,令我在沙發上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我又做了個懸崖上的夢,感覺有人在推我,我努力眼開眼晴,餘輝頹廢的樣子進入視野。
我勉強坐起來。
“我打了好幾次你的手機。”我無力地說道。
“對不起。”他垂著頭。
“她又在糾纏你了?”我將棉睡衣裹緊自己的身體。
他不語。
“她不想放手?”我屏住氣。
他點頭。
“你呢?”
他抬眼,看著我,象個可憐的乞丐。
“我早就想跟她斷了。”
“閉嘴,別不要臉了。”我有氣無力地:“如果早想斷了,你會等到昨天才來向我坦白嗎?如果她不威脅你,你會來向我坦白嗎?”
他又不語。
我太恨他了,為了解決目前的穹境,他竟會這樣說,違背自己的靈魂。
“她想要怎樣?逼你離婚嗎?”我又問。
“她說她不會放手的,她還想來找你談。”
“如果她膽敢來,我會用世上最惡毒的語言去詛咒她,一生一世。”我惡狠狠地,一字一頓說道。
餘輝愣愣地看著我。
“我跟她說了,叫她不要來找你,否則我永遠不會原諒她。”
“你是在保護我嗎?”
“我不想更多地傷害你。”
“你已經傷害我了,你已經將我的心一點一點在行剮刑。”
他深深嘆口氣。
“你希望我怎麼做,才能彌補你。”
我搖搖頭:“永遠不能了。”
他絕望的樣子。
“我們離婚吧?”我說道。
他難過地看著我:“不,我不會離婚的。”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跟那賤人在一起嗎?”我不解地看著他。
“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他不耐煩地。
“那你是在玩弄人家了?”
“我也沒這樣想。”
“那你為什麼要跟她上床?”
“我說不清,也不想去想這個問題。”他很不耐煩地搖頭,用雙手撐住頭。
我看著他的樣子,能想象,趙敏給他的壓力更大,雖然他的崩潰程度不如我來得激烈,但也不是沒有。
“我無法跟你一起生活了。”我說。
“你要怎樣?”他抬頭茫然地看著我。
“如果你現在沒想通,不想離婚,那我們分居吧。”
“怎麼分?”
“你出去。”我慢慢吐出這幾個字。
118
雖然與餘輝的分手協議未能達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