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他。
“我說過了,她的一切物品都在家裡,也沒有帶走錢,所以的信用卡、儲藏卡都在她包裡。”
“嗯,是挺奇怪的,如果是自己出走,不可能什麼都不帶的,特別是錢財。”
“正因為這樣,我才來報案的。”
“她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餘輝略一遲疑,開口說道。
“最近家裡發生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
餘輝將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小聶一直看著他,神色嚴肅。
“情況不妙。”小聶的口氣,彷彿看見餘輝身後的鬼。
“怎麼?”餘輝緊張地看著他。
“最近我們轄區裡出了不少這類事情,一個家庭給搞得亂七八糟的,上週我們還親自上門去處理了一樁家庭糾紛,兩個女人還在家裡動起了刀子,如果不是我們及時出警阻止了,真不知會發生什麼慘劇呢。”小聶感嘆道。
餘輝將目光移向別處,黯然以對。
“其實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不是挺好的嗎?幹嘛整出這些麻煩事情。”小聶一隻手開始玩起了煙盒,眼晴根本沒往餘輝臉上看。
街市上傳來陣陣鳴笛的聲音,小聶起身往窗外看了看,回頭衝餘輝問了句。
“你是不是擔心,你妻子不是普通的失蹤?”
餘輝這才回眼望著他。
“什麼叫不是普通的失蹤?”
“不是暫時的失蹤,而是永遠的。”小聶的眼神裡透著很深的東西。
餘輝緊閉的雙唇間有了凝固的理由,因為,他眼裡迸發出的火光幾乎將他整張臉在頃刻間映得煞白。
“這只是我的猜測,你也別太介意了。”小聶不以為然地走回辦公桌坐下。
小聶又繼續向餘輝交待了接下來需要注意的事項,並例行公事般向餘輝作了差事會有的程式性說明。
當然,他未向餘輝作任何承諾。
續 4
回到家後,餘輝越想越不安,到最後,他有了想衝向全世界呼喊方桐名字的衝動。
當趙敏的電話鈴聲響起時,他盯著手機螢幕,未有絲毫想接的意願。
鈴聲不會斷,這是她的風格,執著。
他只好關機。
趁著公司事務在萬洲出狀況的機會,餘輝決定去萬洲,哪怕只有兩天而已。
在去萬洲的路上,餘輝剛一開機,就接到了鄭彬的電話。
他的主題意思就是說明治的方案仍舊有待改善,這個問題餘輝早料到了,象這樣大的定單,鄭彬的表現已經夠讓他意外的了,現在,他終於表現出了一個商人應有的特性。
在餘輝以為該到結束談話之時,鄭彬問了他一句。
“方桐還好嗎?因為財務上的一些問題,我們一直在聯絡她,但是她的手機卻打不通,你能幫忙轉告她嗎,請她在方便的時候跟我聯絡。”
餘輝略一沉吟,輕輕嗯了一聲。
“好的。”
鄭彬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緊緊握著,望著眼前一片繁忙的景象,想著不久前方桐就站在這裡的某個位置,同樣如此盯視著這裡的每一個人。
這本是他希望她能為他做完的一件事情,但是,她退出了,她逃離了他為她設定的情感的局。
這些日子,鄭彬有時會想一個問題,他設的這個局,到底是將方桐陷進去了,還是將自己給套住了。
當方桐那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他臉上時,除了那騰昇的火辣感外,還激起了他心中多年未有過的由情而升的痛楚。
方桐離開後的那夜,鄭彬徹底未眠,這種情況大概有十年都未曾有過了。
他起身靠著床頭,點燃煙,一根接一根,他無法停止這樣的行為,就象方桐曾跟他提過,她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咖啡,她控制不了自己想借助咖啡來麻痺神經的反射力,而事實上,這隻讓她的思維更加活躍,更加混亂,並最終令她患上失眠症。她說她不能做到靜靜待著什麼都不做,她需要有種物質能在她的大腦裡分散出可以驅除寂寞感的能量。
而事實是,她選錯了,她在未搞清楚這種物質真正的效力前就妄然地迷戀上了它,或是她只看到了它令自己快樂的一面,而未去認真探尋它邪惡的另一面。
鄭彬想到這時,碾滅那夜的最後一根菸。
他下床,倒了一滿杯酒,舉起酒杯,隔著玻璃,透過那些淺褐色的光束,他彷彿看到有堪比死亡的物質在離他只有幾毫米的地方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