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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已經說明了一切,為了給那個包以及他回來放包的行為找個理由,他只能撒謊說是出差了。

現在我只後悔一件事,就是昨晚自己的保守,為了那一點點可笑的自我保護觀,放過了一次發洩與報復的機會。

我只消稍稍放開一些,就會跟鄭彬上床的,這點毋庸質疑。

我太傻了,這樣壓抑自己,還忍受著他對我的背叛,肆無忌憚地一次又一次實施不衷行為。

我開始恨他了,狠狠地恨他。

這段婚姻,還有繼續的必要了嗎?它已形同一座腐朽的老宅,架子還在,但裡面已經破敗不堪了,這家的主人,卻沒有勇氣與能力去拆除它。

不能這樣了,我要向他攤牌。

晚上七點過,我將飯菜擺上桌,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一直拈量該如何跟他談。

雖然對他感到憤怒與絕望,可畢竟我們有過十多年的感情,婚姻也已邁過七年之癢,正踏入第九個年頭。

回想當年,在我們最艱難的那些日子裡,他對我是那麼呵護,那麼遷就,曾對我說,將我放在嘴裡怕我化了,捧在手裡怕我碎了,真不知該如何來愛護我了。那時在他面前撒嬌的情景,至今都瀝瀝在目。我曾想,即使上帝用世上最珍貴的財富來跟我交換他,我也絕不答應。

我們相愛過,曾很深很深,我也認為,今生今世唯有跟他,我才會得到幸福,我堅守著我們彼此的誓言,等待著直到《最浪漫的事》這首歌裡唱的情形出現的那一天。

可是上帝跟我開了個大大的玩笑,他為當初我無視他的偉大力量,而開始懲罰我了。

我到底在失望什麼?

對他失望,還是對婚姻本身感到失望。

這個問題,在我腦海裡不停盤旋,另我快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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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開燈?”一個聲音傳來。

我還僵硬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天都黑了,還不開燈。”又是一句。

我這才回過神來,他回來了。

天已經黑透了,我卻毫無知覺,就這樣坐沙發上展開著自己的絕想,無聲無息,無感無知,彷彿周圍的一切已與我無關,我如行屍走肉般,存在於這幢房子裡。

燈亮了,象突然受了刺激般,我眯了眯眼晴。

“你怎麼了?”餘輝奇怪地盯著我。

我伸手摸摸臉,原來上面竟是淚水,溼轆轆的。

我立刻用手背去擦。

“你怎麼了?”他又問了一遍。

我搖搖頭:“沒什麼,吃飯吧。”

我邊說邊向餐廳走去。

我們默默吃著飯,房子裡安靜得有些可怕。

他彷彿也預感到了什麼,竟一言不發,甚至都不看我。明明見我在流淚,也不再追問原因,不是心虛是什麼。

我只象徵性地夾了少量的菜到碗裡,根本沒有胃口,這些日子我的食量與食慾都大幅下降,我很明顯地感到自己削瘦了很多,休重應該已經達到我的最低點了。

他動筷的頻率也不高,看得出來,他也心事重重,是什麼呢?在擔心自己的事情是不是敗露了,想著可能發生的後果,還是又發生了什麼其他的狀況?

就這樣,我們各懷心事,將這頓飯艱難地進行完成了。

“想喝茶嗎?”

我在廚房收拾完畢,走到客廳對正坐沙發上的他問道。

他怔怔地望我一眼。

“好啊。”

我回廚房,從櫃子裡取出他最愛的普洱茶,放進他常用的紫沙壺裡,用剛澆開的熱水將茶泡好,再為自己也衝了杯咖啡。

我端著托盤來到客廳。

將茶壺與茶杯放到茶機上,他面前的位置,然後我坐下,拿起電視搖控器,按下關閉鍵,將正在播放的電視機關掉。

他不解地看著我,我伸手提起茶壺,往他面前的小茶杯裡倒滿茶水,我很小心地做著這個,象個專業的功夫茶師,不多不少剛好將茶杯滿沿,一滴也不灑出來。

他一直盯著我。

我這樣做,只是為了讓自己的心境能最大程度的平靜,也在他面前表達一種姿態,是什麼,他應該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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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談吧。”我輕聲說道。

“談什麼?”他問。

“關於你的出差。”

“我的出差?”

“是假的吧。”我看他一眼,喝了一口咖啡。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