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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看見外面已經開始凋零的樹枝,天空是灰暗的,孤零零的枝叉映在灰色的天幕上,象一副掛在淒涼之宅的畫作,突然間,一股憂傷湧來。

重慶的冬天就是這樣,時時都會令人莫名的憂傷。

腦袋一片空白,悵悵地望著飄起的窗簾,與時隱時現的窗外景緻,賴在被窩裡不想起來,突然間什麼都不想做,連早餐也是。

餘輝翻身過來,從我身後,將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身體上,我扭動了一下身驅,想擺脫他,他搭得更緊了,我又動,他乾脆抱住了我。

我無奈,只好安靜。

這段日子以來,他有時會做一些親暱的動作,而我總是勉強迎合著,無論從感情或是心靈上來說,我恐怕都無法再與他做到肉與靈的重合了。

這種滋味不好受,也許還愛著這個人,但卻無法做到傾心了,這個時候往往不太接受對方親近自己,特別是肉體上的,但是,卻還要違心地壓抑著自己的肉與靈分離的痛苦。

曾經,性對於我來講,就是愛,我無法想象跟一個不愛的人做愛。

我有時想,如果哪一天我跟一個不愛的人做愛了,那將是我靈魂出殼的一天,我將永遠不再是方桐了。

曾經和芷璇可琴討論過性的問題,她們竟認為,女人到了這個年紀,性與愛是可以分開的,因為這時,才真正體會到性的樂趣,明白自己的身體到底需要什麼,渴望什麼,但是這個時候,與老公是比較難達到境界了。

我當時就奇怪,問她倆是不是都已經出軌了,她們立刻否認,我問那怎麼會有這樣的體會,可琴說是從網上看到的,芷璇說是聽馮麗說的。

我只說了一句:“我還是不行,愛跟性難分的。”

可琴說:“男人就行,為什麼我們女人就不行。”

芷璇說:“因為男人是理性動物,只按需求來,女人是感性動物,只依感情來。”

可琴說:“那我們太吃虧了。”

我們三個大笑起來。

現在想起這些,就恍如昨日才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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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輝開始撫摸我的身體了,我緊閉雙眼,屏住呼吸。

他將我板過來平躺著,然後翻身壓住我,又雙手撐住床,支起身體,與我面對面。

“你最近是怎麼了?每次都這個樣子。”他問我。

我睜開眼晴看他。

“我一直都這樣的啊?”

“不對,你以前很投入的,現在我感覺你好象不太願意跟我做愛。”他盯著我的眼晴

“也許是因為你有了什麼不一樣的體驗呢?”我也盯著他。

他皺著眉:“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

我們在床上這麼對視著,我想聽我說了這樣的話,也許他會氣餒吧,但卻恰恰相反,他似乎受了刺激更顯興奮。

他開始瘋狂地親吻我,用手指挑逗我最敏感的地方,我無力於他這樣的行動,開始迎合他,腦袋裡反覆想著,我有權利享受他給予我的性愛,本該只是屬於我的性愛。

在思想催眠與身體慾望的雙重力量下,我跟他有了一次完美的性愛。

我們在家裡過了平靜的一天,哪兒也沒去,他的電話也難得這麼少。

我在花園澆水時,在廚房做飯時,他要麼看電視,看報紙,要麼搗鼓自己那套漁具,一切都那麼自然、平和,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當我站在廚房裡,看他修剪那些花枝時,我總是有種衝動,想去對他說,餘輝,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們的婚姻,你,不該這樣,你知道你毀滅的是什麼嗎,幾乎是我的整個世界,我們可以很幸福的,我們什麼都不缺,包括你需要的性。

但是我不可能這樣做,如果說那樣做了,就可以將一切都挽回,我想那也只可能是我的一廂情願而已。

我越來越明白,這場婚外情,已將我們兩人都架駐在懸崖兩邊,任何一個人敢向對方發出挑戰的一步,都將墜入深谷,即使不死,也是個重傷了。

晚上,我翻出很多年前的日記本,開啟來看,這令我回想起以前的種種,現在已是人是物非了,感慨萬千,突然間,我有了想將這些日子的經歷寫下來的念頭。

於是,我這樣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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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的晚上,我就已經開始莫名的興奮了,我想象著,也許跟那個女人會有碰面的可能,在談判桌上,我們面對面,而且我代表甲方,這多令人激動。我倒想看看,她到底多有能耐,她的工作表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