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制止他,不行,這是在挑戰我起碼的尊嚴。
我抓住他的手停止在我的胸前,這一刻,我看到了他的臉,充滿著慾望的雙眼,臉上的表情卻有些深沉。
“你怎麼了?”他低沉的聲音。
“我累了。”
“我們好久沒做了,你不想嗎?”
“我想睡了。”
他甩開我的手,繼續。
他的動作很溫柔,也很有水平,除卻心理的因素,我想我自己應該是完全可以被挑逗得很有激情的。
我實在不瞭解他的心理,下午才結束與情人的情事,此刻居然可以這樣心安理得地向妻子求歡。
他如何可以做到這般坦然,在他正在進行的這個過程中,他的表現讓人感覺,似乎在他的生命裡,我們才是自始至終都鮮活存在的性伴侶。
可怕,人性都已經不再善良了。
更可怕的是,最後我竟配合了。
原因太過複雜,也許是我堅持已久的不露聲色,不另其懷疑,也許是我想透過他的生理來試探他的心理,更或是,我已感到內心有某種東西在扭曲,它是脫離我的靈魂而獨立存在的,它象是可以將我分離出另一個自我,站在另一個角度,支配我的身體和行動。
第二天,在手機中,我發現了三個未接電話,是鄭彬的。
這才想起答應回覆鄭彬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昨晚的的房事,離走時,餘輝竟在我臉上摸了一把,帶著愛憐的微笑。
那時,我卻有想煽他耳光的衝動,更有想煽自己的。
如果我有勇氣離婚,也許這一切,早就該隨著城堡的坍塌而埋入了廢墟,但是我沒有,不是害怕失去,而是不甘心,更或是想為曾經對於婚姻的信念找個名正言順的出口。
他剛走,我就給鄭彬回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同意跟他一起去辦那件事,他非常高興,叫我等他的通知,這些天就出發。
我想,我應該暫時擺脫那個扭曲的自我,去做些可以讓自己分散注意力的事情。
39
我開車去了觀音橋步行街,掐準時間給程駿打了個電話。
“在辦公室嗎?”我問。
“在,剛回辦公室。”他說。
“我剛巧經過步行街,現在離你們辦公室不遠的地方,中午方便就一起吃飯吧。”
“行,我請你。”
“說定了。”
我就近選了一家環境較好的茶餐廳,在裡面等程駿。
我點了一杯紅茶,慢慢喝著,想著該如何從程駿嘴裡取得我想要的資訊。
聽到一陣簡訊鈴聲,是個陌生的號碼。
上面顯示:你還好吧,氣消了嗎?
我將通話記錄開啟尋找,果然,是昨天在星巴克遇到的男人。
本來不打算理他,但突然想為自己解解悶。
於是我回:根本無氣,何來消?
他回:看來你是個淡定的女人。
我回:有時淡定是種罪,可能積進些才會有好結果。
他回:人有時要懂得得失的關係,有得才有失,有失也必有得。
我覺得有些不知所云,不再理他。
程駿西裝筆挺地出現在我面前,我衝他笑笑,平時很少見他這般正式。
我這才點了份正式的套餐,想到一上午什麼也沒吃,我特地為自己點了黑椒牛柳套飯,裡面配有很豐富的蔬菜和水果沙拉,這種不中不洋的套餐,我是比較喜歡的,它總是包含著我所需要的。
程駿卻只點了很簡單的一種拉麵。
“怎麼點這個,因為你請客,心疼錢了。”
我故意這樣逗他,想活躍一下氣氛。
“不是,早餐吃太多了,中午想簡單點,晚上還有個應酬,肚腸得調整在最佳狀態。”他笑著說。
“最近很忙?”我問。
“是的。”
在餐上桌前,我問了一些程駿跟小青的事情,名為表示關心,實為讓氣氛更輕鬆更隨意。
在我吃了兩口後,我開始漸入主題。
“我有個朋友在楓香林有套別墅,一直空著,最近想要裝修了,她問我有沒有什麼好的裝修公司給介紹,我就想起你了,我記得你有位朋友是在一家著名的裝修公司做設計的,是吧?
手中的筷子在他手裡停頓了兩秒鐘。
“嗯,是的,在美克裝飾。”
“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