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自己的名字及“服務檯”三個字,她毫不猶豫的將腳步轉到服務檯前。
“我是賀醒程。”她意氣風發的對著那兩位斯文典雅的服務檯小姐自報姓名。
“賀小姐,有一位高先生請您自行搭車到機場交流道,高先生開銀灰色的車子,車牌號碼七七七七,他會在那裡等您。”
眯了眯眼,賀醒程的腦部神經開始運作起來,高……姓高的——
沒有!
根據她精準記憶的PRINT的結果,“風雲際會”裡沒有姓高的傢伙,當然她不會無聊到對服務檯的小姐表示她不認識這個留話給她的男人。
“我知道了,謝謝。”
道了謝後,她走出自動大門,攔了輛計程車到高某人指定的機場交流道。
“小姐,到交流道就好?不必到市區?那裡沒什麼人哦!”大鬍子司機很熱心的又問了一次。
賀醒程微微笑著,微笑是最好的說明,她沒必要重複一次,因為司機不是耳聾,只是想找個開始聊天的藉口而已,而她又剛好是那種懶得跟人聊天的人。
車子啟動了,她直視著前方,想也知道路程其實很短,她不願讓司機有繞路耽誤她時間的機會,對於生活上的事,她向來要求自己漸漸精明,這樣未來才有資格掌管她的“弟兄”。
很快的,車子滑下了交流道,絲毫沒有困難,她一眼就看到那部銀灰色,有四個七字的跑車。
賀醒程請司機靠邊停,付了車資後,提起行李,她朝那部銀灰色的跑車走去。
她叩叩右邊車窗,黑色的車窗下降了,車裡唯一的男人應該就是留言給她的高某人。
一張極富個性的臉龐,灼灼的黑眸犀利又坦蕩,挺直好看的鼻樑下是薄唇,唇角上揚中有一絲笑容,那笑容很值得玩味。
賀醒程第一個直覺是非常怪異,這個男人的外表和神情都有一股亦正亦邪的氣質,在英雄氣概之外,卻又有一股溫柔的男人味,是那種……那種帶著陽剛魅力的標準壞男人。
“賀醒程?”駕駛座上的男人開口了,聲音緩慢,帶著些低沉的磁性。
“我是。”她以傲慢的神態看著對方,很懷疑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既然知道她的名字,就一定知道她的身分,既然知道她的身分,那麼他的態度——也未免太不上道了吧!
“我是高堤,上車吧!”他伸長手臂為她推開車門。
賀醒程很不以為然的坐上車,才坐穩,車身就火速的上了高速公路,她兩眼瞪視著他,這個男人開車簡直像在玩命。
“你最好繫上安全帶。”高堤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他穩健的望著前方,嘴角似笑非笑的建議她。
“你也可以選擇放慢你的速度,我還不想跟你這種無名小卒死在一塊。”她沒好氣的回答。
“就算你想,我也捨不得我的車。”他眯著眼說。
從沒受過這種瘴氣的賀醒程很快的被高堤挑起了敵意,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的說:“姓高的!我不許你這麼對我說話!”
高堤似乎覺得她的話很新鮮,他發出一聲輕笑,不疾不徐的說:“很可惜,我做的任何事都不需要得到你或任何人的允許,尤其是當對方在我控制的範圍之內。比如說——在我車上等等的情況,那就更抱歉了,明白了嗎,賀小姐?記住一點,高堤不接受威脅。”
“我保證你會後悔跟我發表這篇自大的演說!”賀醒程發火的說。
高題聳了聳肩,“我期待。”
“去你的!”她風度盡失的詛咒。
“再一次抱歉,恐怕無法如你所願。”他以彬彬有禮的紳士派頭說。
賀醒程眼中射出了怒火,她轉頭望向窗外,不再理這個令她歇斯底里的可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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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身駛進賀家巨宅,兩排濃蔭的夾道樹飛逝而過。進了車庫,高堤才剛將引擎熄火,賀醒程就立即提起行李,狠狠的甩上車門,準備進屋裡去找賀天算帳。
她正要推開大門,冷不防的,她的右手被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給握住了。
“你幹什麼?”她迅速轉頭面向高堤,這才發現原來他好高大,而且雙肩寬闊,自己非但至少矮了他二十公分,甚至連身形在他面前都顯得嬌小了許多,更令她驚訝的是,現在她才看清楚,這男人竟然留了一頭長及背腰的發,他用一條黑色的細絲絨帶子隨意的扎著,加上他健康的古銅色肌膚,狂野的眉宇帶著幾絲浪蕩不羈,乍看之下還真會讓人錯認了他是好萊塢當紅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