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而死的他。
後來徐峰岸才知道,原來那群流氓是搶犯的同黨,因為自己幫吳大東脫罪,而使得他們的兄弟吃牢飯,就因為這個原因,他們要置他於死地。
他被高堤送進了醫院,住院觀察的十幾天中,高堤只來過一次,也只嘲型的對他說了句“佩服”而已。
之後,高堤沒有再出現,十天後,他身體機能一切正常,獲准出院。
出院當天有幾個衣冠筆挺,身材高大有禮的男子來替徐峰岸辦出院手續,他們以豪華房車,用待上賓之禮將他送到“風雲際會”的總部,而高堤就在總部首腦辦公室裡等著他。
高堤的桌面上攤著兩疊厚厚的資料,其中之一全是關於他徐峰岸的,而另一疊厚厚的資料則是關於“風雲際會”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組織。
徐峰岸由高堤手中拿走了那疊關於“風雲際會”的秘密檔案資料,裡面甚至包含了組織裡所有的名冊以及全球五大洲每一個分部的精確位置,這份警方千方百計想弄到手的資料,高堤卻交給了僅會過兩次面的他。
三天後,徐峰岸以總顧問之名正式加入了黑道,而他也在這個時候開始體認到現實和理想的距離。
他一心秉持自己的信念,卻得到這麼一個令人不可置信的結局,在過去自己一直以為無惡不作的黑道,在高堤身上卻只看到重義守諾的凜然氣勢,以及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原則,完全是另一種不同於正派的英雄氣概。
在道德標準雙重嚴重挑釁的衝擊下,他漸漸熟悉了“風雲際會”,也漸漸熟悉了高堤這個令人難以捉摸,也難以猜透的人,他和高堤成為最佳的工作夥伴,也在生活上成為知交。
如今,半年過去了,徐峰岸發現自己已把“風雲際會”當成第二個家。他在外人眼中或許已是個道道地地黑道分子,但惟有高堤知道,他還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畢竟把生活大逆轉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是他察覺到自己是愈來愈喜歡待在組織總部裡了。
往事迅速的在徐峰岸腦海裡倒帶了一遍,他又回到現實中的問題。
“高,那個姓盧的警察真的可以信任?”他又確認了一次。
“如果盧剛想帶手銬來讓我入獄,憑他的能力,他早就可以來。”高堤輕描淡寫的說。
“說真的,有時候我真弄不懂你和那個警察之間關係,你們明明惺惺相惜、互相欣賞,卻又是處於敵對的兩方。”徐峰岸微微一笑的分析著,但願他自己真的只是在防患未然就好。
高堤微笑盯著他看,“老兄,天下之大,你並不能保證你遇到的知己剛好都和你站在同一邊。”
“聽起來很有點道理。”徐峰岸點點頭,露出難得的促狹,“難怪自古以來人類的愛恨情仇那麼複雜,你知道的,浮濫的肥皂劇裡常有那種愛上自己殺父仇人兒子或女兒的劇情。”
高堤朗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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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醒程尚未踏入餐廳就聽到了那陣響亮豪邁的笑聲,她不禁雙眉一揚,覺得很不舒服,也很不是滋味。
居然有人可以在“她的”地盤上笑得那麼開心、那麼目中無人,而她這個主人甚至不知道坐在餐廳裡的是什麼人。
她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開餐廳的門,果然自己沒猜錯,那陣囂張的笑聲就是出自那個姓高的傢伙口中。
哼,瞧瞧他那是什麼鬼德行,大搖大擺的坐在男主人的座位上與人談笑風生,他還真以為他是當家老大嗎?就算他現在是“風雲際會”的幫主,但在賀家,她才是名正言順的主人,她會要高堤搞清楚這一點的。
“咳!”她清了清喉嚨,很成功讓在座的兩位男士將眼光移到自己身上,然後,她極自然又極優雅的拉開該是女主人坐的座椅,坐下後,她輪流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最後微微一笑的盯著徐峰岸,“我是賀醒程,你……”
“徐峰岸。”他隔著餐桌對佳人伸出右手,風度翩翩,“‘風雲際會’總顧問。”
賀醒程與他握了手,她不經意的打量著他——
徐峰岸?!又一個自己在美國時聽都沒聽過的人物,她爸爸可真不簡單,弄來這麼多不容忽視的戰將,這分明就是故意要打擊她今生唯一的志向,但她不會放手,無論多棘手,無論要花費她多少時間、心血,她都要搶回“風雲際會”首腦的位子。
她揚起嘴角微微一笑,還好,至少她看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比較順眼,最起碼他的眼神雖然在研判她,但是卻是不具任何侵略性的,他像個水瓶座的標準居家男人,不像那個高堤,怎麼看都是一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