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一族與鮫族同源,向來與人類一般無二。”
“鮫人那般善良可愛,豈是你這齷齪之身能比的?”秦悅又輕蔑地說了一句。
這隻化形雲魚聞言,用灰色的眼珠子盯著秦悅,道:“你竟敢數番冒犯我,難道不怕我現在就把你奪舍了嗎?”
“你久困於此,定然萬分嚮往自由。若真能奪舍,自不會和我廢話這麼久。”秦悅理智地分析,“你並非不想行奪舍之事,而是……你不能!”
雲魚仰頭對著屋頂長笑了許久,困住他的鎖鏈碰撞在一起,發出了“哐當哐當”的響聲。許久之後,雲魚笑夠了,才道:“你說的不錯,我的元神被鎖在了這裡,根本不能奪舍。但我族擅攻神識,待你二人神識遭逢攻擊,痛楚不堪之時,說不定會主動奉上元神供我奪舍。”
他說到這兒,頓了一頓,才繼續道:“不過你們人修都喜歡一種叫‘骨氣’的東西,說不定你們即便飽經摺磨,依舊不肯屈服。不過那也無妨。我若能得兩個元嬰修士常年在此作伴,也不失為美事一樁。”
秦悅可不想後半輩子都被困在這裡,思量了片刻,道:“你想奪舍,不過是因為你受困於此。若你能放我們走,我二人再想法子救你逃脫,豈不是兩全其美?”
雲魚的目光在秦悅和周浩然之間掃來掃去,周浩然立刻扶住額頭,臉色難看至極。秦悅當下便知他受到了神識攻擊,心念微動,立馬伸手捂住腦袋,偽裝成神識受損的模樣。
她想,不論如何,暫且不能讓這魚妖發現自己不受神識攻擊。身臨險境,手中的底牌自然是越多越好。
雲魚滿意地微笑:“你的辦法聽上去,確實有幾分道理。不過我如果放你們走,你們必定再也不回來了,更枉論幫我找什麼逃脫的辦法。除非……你們一走,一留。若十年之內走的人沒有回來,那就別怪我折磨留下來的那個人。”
秦悅和周浩然對視了一眼。
雲魚又道:“至於誰走誰留,讓你們自己決定。”
他說完,就幸災樂禍地看著兩人。心道:“人修向來自私自利,這兩人必然會為了離開的資格大打出手,我只管在旁邊看好戲便是。”
但事實上,這兩人卻出乎意料地融洽。
周浩然很是內疚:“委屈你跟我來一趟凌江,結果遇上了這種事。”
秦悅垂眸:“都怨我一時好奇,去尋什麼碎玉。”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周浩然拿出一塊印璽,“你回宗門之後,把這枚掌門印交給我的師尊鴻一長老,門中諸事,請他代為處置。他若在閉關,就勞你為木搖宗操心幾年。至於救那魚妖的辦法,找得到自然最好,找不到也無妨。左右我也不會任憑他奪舍。”
秦悅把掌門印推了回去,強顏歡笑道:“你別這樣說,我感覺你在交代後事。你身為掌門,肩負一宗興亡榮辱,自然不能留在這兒。至於我嘛,一則身份無關緊要,因而留在此間也無妨。二則為人懶惰,怕是不能完成你的託付。”
周浩然張口欲言,秦悅又道:“況且,那個雲魚從未使出法術,我懷疑他只會攻擊神識。實不相瞞,我至今沒有修煉出神識,自是無懼他以此法相攻。所以你大可以放心離開,我自會想辦法逃脫。”
周浩然將信將疑:“你當真沒有神識?”
“騙你作甚。”秦悅一臉正色,“若十年之後,我仍舊沒有回到木搖宗,你再來搭救我便是。”
周浩然有些猶豫。秦悅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總不能拋下合宗上下的弟子,待在這裡和一個魚妖作伴吧。”
周浩然終究舍不下木搖宗的諸位弟子,點了點頭同意了。於是秦悅轉頭對雲魚說:“放他走吧。”
“你們竟然沒有打起來。”雲魚很是遺憾地結出了一個手印。
這個手印十分複雜,用了很漫長的時間才結出來。就在那一瞬間,秦悅覺得雙腳能走動了,連忙推了一把周浩然:“快走!”
周浩然慌忙離開了這裡。
秦悅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石門口,電光火石之間,迅速運起木蓮,朝門口飛奔。
雲魚大喊:“你站住!”
秦悅遠遠地回了一句:“我又不傻。”
“你再不停下,我就毀了你的神識!”
秦悅高聲挑釁道:“你只管出招便是。”(未完待續。)
賺雲魚雙逃石間屋 碎圖騰三逢種靈陣2
雲魚盯視著秦悅越來越遠的身影,狠狠地放出了神識攻擊,卻發現她遁走的速度絲毫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