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哥,我怎麼覺得這隻妖獸有些眼熟……”
薛劍攜先前和薛劍才鬧僵了,從冰棺離開後就一直一言不發地走在兩個兄長的身後。望了一眼遠處的翡翠,冷哼了一聲。
與此同時,薛劍才一拍腦袋,醒悟了過來:“這不是那個女修的靈獸嗎?”
再看翡翠旁邊並無秦悅的身影,不禁疑惑:“那女修去哪兒了?”
薛劍揚的眼中浮現了一抹複雜的情緒。他恨秦悅在冰棺中主宰著自己的生死,他恨自己修至元嬰期,仍然受制於人。他想:“那女修的靈獸就在這裡,她本人必定離此不遠。我在冰棺裡意圖殺害她,她必不會輕易放過我……與其束手就擒,不如先下手為強……”
薛劍揚下定決心,挽起長弓,對準翡翠,放出了一道靈箭。
修士鬥法,靈獸便是一大助力。毀其靈獸,相當於斷其一臂。靈箭飛快,離翡翠越來越近。翡翠渾然不知,一動未動,薛劍揚暗喜不已。
薛劍才一抬頭就看見了飛出去的靈箭,大驚失色:“二弟,你幹什麼?”
“除了那女修的靈獸,她一人如何抵擋我們兄弟三人?”薛劍揚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糊塗啊,她是元后修為,我們只有元初,她不出三招就能取了我們的性命!”薛劍才急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想把靈箭追回來,卻已來不及了。
薛劍攜終於說話了,望著薛劍揚冷笑:“自作孽,不可活。”
翡翠正在想這些竹筍該怎麼吃才好,忽然感覺身後有一陣凌厲的風聲,慢悠悠地回頭,就瞧見一根長箭朝著自己徑直飛了過來。
翡翠嚇得連連後退。它離水潭原本就只有數步之遙,沒往後走幾步,就“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
繞過竹林走來的秦悅只看見了翡翠一臉驚恐的神色,和另一邊志在必得的薛劍揚。
秦悅連忙踏上木蓮,迅速地飛了過來,看了一眼薛家三兄弟,氣恨不已:“不知死活!”
伸手入袖,拿出了一幅畫卷,朝著他們三人扔了過去。隨後毫不猶豫地跳進潭水,激起了一層層水花。
那副畫卷便是她的本命法寶。她當初仿照山河社稷圖,做了一個雛形。雖然不如普通的攻擊法寶威力大,但勝在融合了天地法則。薛家三人手忙腳亂地應對著,只感覺面前是連綿不斷的山巒,他們走了又走,行了又行,沒過多久就把靈力耗得一乾二淨。(未完待續。)
李雁君智論憐憫情 沉雪獸巧覓玉丹書2
三人之中,最最不甘的就是薛劍攜。他早就覺得二位兄長朽木不可雕,已經萌生了離開二人的心思。方才見秦悅出現就暗道不好,本以為秦悅只會對付薛劍揚一人,沒想到自己也受了池魚之殃。
也不知她甩出的是件什麼法寶,像是一幅畫卷,上面繪著大好河山,一看見它,就想窮盡一生入畫一遊。人像是不知疲倦了一般,毫無意識地翻山越嶺,過海漂洋,直到筋疲力竭,再也不能邁步向前。
深入小潭的秦悅繞了幾圈,都沒瞧見翡翠的影子。眼角的餘光偶然看見了潭底的幽光,立馬潛下去一探。
原來潭底之下還有一個世界,幽光所在之處便是入口。
秦悅毫不遲疑地踏了進去。
裡面亮如白晝。秦悅眨了眨眼睛,適應著突如其來的光線。這裡和崇峻嶺的景色差不多,有許許多多的參天古樹。
好在視野還算開闊。秦悅轉了一圈眼珠子,果然看見了翡翠。它正在拼了命地撒腿往前跑,一個女修緊追其後,分明是想殺之而後快。
秦悅連忙飛了過去,拉住那個女修:“道友,誤會,誤會!這隻沉雪獸有哪兒惹你不高興了,我代它向你賠罪如何?”
女修轉身看著她,挑眉道:“墨寧?”
秦悅愣了一愣。這個女修竟然是位故人——李雁君。
“倒也沒有什麼誤會,用不著你賠罪。”李雁君停下了追趕翡翠的腳步,“我只是想把這妖獸捉去煉藥罷了,並非因為它招惹了我。”
秦悅小跑過去抱起翡翠,略有歉意地對著李雁君說:“你要煉製什麼丹藥?我補償你一些可好?”
“不必了,並非急用之物。”李雁君清清冷冷地拒絕道。她看著翡翠,有些不太相信:“這是你的……靈獸?我看它身上並無契約痕跡。”
“的確沒有擬定契約。”秦悅知道她什麼意思,“但這真真是陪伴了我兩百多年的小獸。”
“原來如此。”李雁君也沒有深究,“我還當你又善心大發,想順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