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爺已被幽禁,鶯氳閣附近有重兵把守,不會有紕漏的,況且,念妃一直負責監視王爺的舉動,迄今為止並未有任何不妥之處啊!”
“怕就怕百密一疏。”
“太師不要風聲鶴唳,任憑他勢力再大,也難與太師抗衡,這些年太師府門庭若市,而王宮之內門可羅雀,太師一旦兵權在握,這天下,便被太師盡收囊中了!”
“哈哈哈…”渾厚的笑聲將棲息的鳥兒嚇得突然撲騰著翅膀,四處飛散。
夜風逐漸轉涼。尹塵躺在床上假寐,時針指向2點,驟然起身,身體靈巧如同狸貓一般,一路躲避王宮侍衛,到達鶯氳閣。
望著被重兵層層把守的鶯氳閣,一時間找不到突破口,不免心生焦慮。
突然有人輕拍後背。警覺的轉身,不想動作太大驚動了把守之人,“誰?”
掌心覆蓋上微涼的朱唇,鼻尖的氣息讓女子瞬間放下了防備,熟悉的茶香,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像是著了魔一般,一路被洛泱牽著,直至密道的入口處。還未來得及看清,就直接被拉了進去。
“你怎麼會在那裡?”看著四處打量的女子,多日的修養面色已經紅潤了許多。
“我擔心你。”轉身望著眼前的男子,“這朝堂看似波瀾不驚,實則波濤洶湧,我擔心你又是不小心入了別人的圈套。”
微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伸手拂去臉頰上的灰塵,“塵兒不必擔心,我與王兄之間永遠不會有間隙,王兄信我,必會護我。”
對男子的舉動沒有一絲排斥,反而感覺指腹的溫暖劃過臉頰,一直流淌到心臟的最深處,“可他,卻不會像對你這般信任我。”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逝。
“塵兒不要多想,王兄是君上,有些事難免謹慎,”像是決定了什麼,望向尹塵的眼神開始複雜起來,“只不過,你若是用心看,是否能感受到不同?”
疑惑的望著眼前的男子,卻發現對方眼中竟藏有濃郁的期盼,幾乎想要將自己看穿。眉頭緊鎖,疑惑加深,正欲進一步詢問,卻發現上方有躁動。
“有人進了鶯氳閣,塵兒,你先回去,一路小心。”不等尹塵開口,已經消失在密道盡頭,只留下尹塵不解的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彈。
洛泱從內閣中走出時,裴焰正一臉怒意的站在鶯氳閣門前,舉起洛漓賜予的金牌,四周侍衛跪了一地,“本將軍來看望王爺是君上親準的,還不讓開!”
“將軍不必動怒,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微微一笑,快步走向裴焰,伸手拍拍肩膀,彷彿分別多年的兄弟,“將軍別來無恙?”
“參見王爺!”
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被洛泱扶起,“將軍不必客氣!”
“怎麼一年未見,你這鶯氳閣便如此蕭條?”環顧四周,“這鶯氳花是你多年心血,怎會突然消失?”
“消失了也好,省的一見到那片藏青,就思念起母后。”眼中有一瞬間的悲傷,可瞬間就被開心取代,“我剛沏好茶,將軍來的正是時候!”
“那微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兩人一同進屋,門合上的一瞬間,剛才的寒暄蕩然無存。
“將軍可還順利?莫玄朝堂之上有無刻意刁難?飲食方面可有注意?”
“謝王爺關心,一切都還順利,”裴焰眼中盡是擔憂,“只是王爺此次想要沉冤得雪怕是有些困難了!”
“這次是我大意了,”話語間充滿自責,“不僅讓王兄失了左膀右臂,還牽扯到了靈女。”
“靈女?”裴焰若有所思,“一路就聽百姓相傳,船舶上也聽王爺提起,卻一直未能相見,這靈女是何來歷?”
“有緣你與她自然會相見。”洛泱微笑,“將軍何時啟程離開?”
“就這幾天,北戎一直覬覦我南凌與其接壤的拉特之地,如今祁冥繼位在即,我不得不提高警惕!”
“將軍保衛南凌疆土實在辛苦,拉特氣候變化無常,冬季苦寒,你要小心身體,注意保暖。”
“拉特再不適,也只是身體上受罪,更何況微臣長年駐守,早已習慣。倒是王爺,千萬要小心這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
望著眼前男子肺腑之話,不禁莞爾,“裴焰,你,王兄與我從小青梅竹馬,竟沒想到如今還是這般相互扶持,這份情誼,當真叫我倍感珍惜。”
胸口突然一緊,孩童時的嬉戲浮現在眼前,不知該如何回應,許久,只是微微開口,眼神有一抹堅定,“這都是臣分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