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算是正常吧,我想。而且你的確死過一次。”女孩做了簡短的回答後,不再理會越來越混亂的高軻,而是轉頭看著房間裡的其他人。
“你們想知道原因嗎?”女孩一臉淡漠地道。說話的語氣十分的冰冷,那是不容許任何人反駁的口吻,也可以說話中帶著魄力,“我想,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事。不過我奉勸你們,最好冷靜下來聽我說話。”
“你們搞什麼鬼!”一名極度慌張不安、看起來像是保險公司業務員的年輕人,焦躁地瞪著那個女孩道,“我預約了客戶,已經沒時間了!為什麼還要聽你這種人廢話?”
“既然這樣,那你就等死好了。”女孩子毫不留情面地回了他這麼一句。
年輕人頓時被她噎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忿忿地瞪著她。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的那些話,讓人聽著一點頭緒也沒有。”最終年輕人認慫了,開始變相的服軟起來。
“我才不管你們有沒有頭緒。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如果你們不聽我的話,很快就會死。我保證。”女孩一臉冷酷地說道。
“那個……請問……?”高軻不得不插嘴道:“剛才你說,我‘死過一次’對吧?既然我死過一次,那我現在是不是復活了?”
現場所有的人先是看著高軻,然後又抱著‘急欲知道答案的眼神’看著女孩。毫無疑問的,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都和高軻有著同樣的疑問。
此時,房間的深處突然傳來嘲弄的笑聲……
“呵呵呵……算了吧清雯,別白費唇舌啦。反正你解釋得再多,他們也活不了多久的。”那聲音十分的張狂,語氣中極盡蔑視,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高軻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現那裡有一顆直徑過一公尺以上的黑色大球,看起來非常詭異。
黑球的後面坐著幾個男人,每個人身上都穿著一身‘像是黑色潛水服之類的’衣服。剛才的嘲諷,就來自其中一個外表邋遢的男子。他留著一頭長及肩膀、摻雜著縷縷白絲的亂,顯然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整理過了。一嘴雜亂的鬍鬚也是灰灰髒髒的,從鬍鬚間露出來的牙齒不但齒縫很寬,牙板看起來也又髒又黃。
他在和清雯說話的時候,態度不遜地聳起肩膀。臉上還露出猥瑣的笑容,眼神不帶半點善意。那是一種會讓人聯想到‘流浪漢對著畫報猥*褻之類的’令人厭惡的眼神。
“請你少管閒事好嗎?我可沒有期待你和你那幾個朋友會救我們。”清雯不客氣地道。
“隨便你,不過你們最好小心點,不要扯我後腿。”邋遢男語氣不善地道。
那個叫清雯的女孩沒有理會男子的嘲諷,轉回頭看著高軻,“關於你的問題,我的答案是yes,你又復活了!而且,在場所有人的情況都跟你一樣。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嗎?”她用一種像是帶有怒氣的口吻簡短地說,很明顯是有些‘將她對那流浪漢的厭惡’遷怒於眾人了。
但隨即她就看到一群用驚恐的眼神望著她的人,看著這群可憐的傢伙,她的火氣登時就萎了。
“啊,放心吧。”女孩略有些不耐煩地道:“我也跟你們一樣。不過先別管這些,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照我的指示去做,不然好不容易撿回來的一條命又要丟掉了。”
“可是,我們該怎麼做……?”一個戴著鏡片厚的眼鏡、看起來像公司上班族的男子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對此清雯回以銳利的視線,然後指著房間裡的那顆黑球,“那玩意兒叫黑腦,別問我為什麼它叫這個名字,我也不知道。它馬上就會出音樂,而且還會提供裝備,我們必須穿上它們。最糟的情況就是隻提供‘戰鬥服’。那樣我們的危險會加增許多。”
“戰鬥服……?”高軻有些愣愣地凝視著那顆黑得亮的球體,嘴裡喃喃地重複著。心中轉著的念頭卻是,“黑腦?怎麼感覺像是跟光腦對著幹似得?而且方才那個女孩說過……我的傷勢,是被這個傢伙復原的吧?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混蛋……我經歷的‘這個劇情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啊?難道迪亞波羅那個混蛋坑我?”
就在此時……黑球好像‘在附和他的話似地’猛地開始出怪響,那怪響伴隨著強烈的鼓聲和吉他聲。片刻過後,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開始唱起歌來,聽起來像是一蹩腳的重搖滾樂。奇怪的是,高軻覺得好像曾經在哪裡聽過這個旋律。
“咦……?這旋律難道是……皖南市唯一出名的、那個世界級的作曲家創作的吉他曲……?”有人驚疑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