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堅持不住了,主人,十分抱歉。”
“沒關係,你已經很好的完成了任務,白暝。幸虧你昨天那個時候出去了,妾身才能夠‘藉著你殘存的力量’清醒了片刻,不然‘封印後的我’還真不敢來法庭見她……說到底還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因為自責而無法面對他麼,真是可憐啊……我們回去吧,白暝,去和黑曜一起……”
‘畫面中的高軻’任憑專案人員將他帶了下去,在明白‘是自己殺了袁通後’他就徹底放棄了掙扎,他忽然覺得這種結果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現在的自己’即使脫罪了又能怎麼樣?面對那個空洞洞的家?繼續上學?自己的人生還有目標嗎?自己今後倒底要為了什麼而活著?也許……自己應該自殺一次……說不定這個世界會變成其他的模樣……也未可知……
畫面再次一變……
九月的天空,鉛雲密佈,瑟瑟秋風鼓盪著森森寒意,讓人禁不住雙股打顫。在間隔了一兩天後,‘畫面中的高軻’終於和另外一些罪犯一起邁向了去監獄的旅程。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他們誣陷的……嗚嗚嗚……”一個稍帶稚嫩的少年悽慘地叫著。
“少他媽在老子這裝蒜,你這種社會敗類老子見多了。起來!趕快走!”一個獄警打扮的、一臉麻子的中年人拿著根膠皮棒惡狠狠地吼道。
“不——!我不要上去!”少年拄著囚車車門奮力地掙扎。
“******,敬酒不吃吃罰酒——!”麻子獄警掄起‘手中的膠皮棍子’照著‘少年的面部’就狠抽了一下。
“啊——!”少年一聲淒厲的慘叫,被抽得原地轉了個圈,一跤跌倒,捂著臉部在地上痛苦地打滾。
“呸!”麻子獄警衝著少年吐了一口吐沫,“小雜種,你還以為是在你家嗎?到了這裡一切都得聽老子的!”
那少年旁邊零零散散站了六七個人,都是十**歲年紀,看了那少年的‘悽慘’一個個都有些戰戰兢兢,只有‘畫面中的高軻’一個人一臉沉默,不知為何他忽然發現耍狠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虧得以前自己一提到這事就怕得半死。是因為自己變了嗎?還是因為自己已經殺過人,邁出那一步以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人類,果然是適應力很強的一個物種!
麻子獄警向周圍一瞪眼,“看什麼看,都給老子上車去!”
眾人一哆嗦,紛紛不敢怠慢,‘畫面中的高軻’是最後一個上車的,他剛上得車來就聽到下面麻子獄警那破鑼似的聲音,“你起不起來?媽的,我叫你裝!”
啪啪……
“啊——!”
“我叫你不起來!我叫你不起來!”
“啊——!啊——!”
“王大川,差不多行了啊!把他打趴下,一會兒誰抬他回去?”旁邊一同負責押送的獄警實在看不過眼,開口阻止道。
王大川又吐了一口吐沫,罵道:“不打的話這小子皮癢!還不給老子滾到車上去?”
那少年踉踉蹌蹌急忙爬到車上,臉頰腫得老高,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已經不成人形。
“這……這是……”高軻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場景在哪看過。
砰——!牢籠般的後車門被重重關上,車子在一陣打火之後緩緩行駛起來。少年躺在那哼哼依依的似乎連動一下都會被針紮了一般。眾小青年面露恐懼地看著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窗外的景物飛馳著,畫面中的高軻靜靜地看著窗外的光影從眼角滑過,也不知想些什麼……
就這樣不知道行駛了多久,猛然間‘噗’地一聲,似乎輪胎被扎爆的聲音,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眾人‘啊的一聲’驚叫,隨著‘車子的打轉’滾得‘好似滾地葫蘆’一般……
剎——!
“怎……怎麼回事?”眾獄警好容易穩住車行,一個個都有些臉色煞白,幹他們這行最忌諱出意外,可他們這趟車沒什麼大人物啊,難道竟然有人劫囚車不成?
眾青年被晃得七葷八素,那少年連磕幾下發出好幾聲慘叫,活像被拔了毛的鴨子。
眾獄警戰戰兢兢地下了車……一刻鐘之後……
“操——!”王大川大罵了一聲,“都把槍放下吧,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沒事閒的往道上扔釘子!”
眾人聞言都鬆了一口氣。
“二哥,現在怎麼辦?”一名獄警向剛才阻止王大川的那個獄警問道,“備用輪胎前些日子剛換完,現在打電話叫人來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