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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十三章 國師三國(六六)

呂布窺視良久,見貂蟬以淚洗面,心道:“看來她還是對我有情。”乃出;少頃,又入。這時董卓已經被貂蟬伺候著起身、坐於中堂,見呂布進來,便問道:“外面無事乎?”

呂布答道:“一切正常,無事!”

董卓點點頭。

呂布隨即侍立在董卓身側。董卓叫下面人端酒菜上來進食。呂布偷目竊望,見繡簾內一女子往來觀覷,微露半面,目中含著愁苦、眼中含淚看著自己。

呂布知道是貂蟬,心神俱震。董卓見呂布如此光景,心中疑忌,說道:“奉先如果沒有事情就暫且退去吧。”

呂布應了一聲喏,怏怏而出。

之後第二天,董卓突然偶染小疾,貂蟬便衣不解帶,晝夜不眠,盡心伺候。董卓沒想到貂蟬如此貼心,心中感動,愈發得喜愛貂蟬,暗道:“此女見識得體,尊夫貼己,守身如玉,天下難尋……如果自己將來登上九五之尊,當扶她為皇后。若她有子,便可乘我帝位。”

貂蟬卻不知她已經差點成了國母。這就是她身份的好處,如果她是歌姬出身,董卓說什麼也不會立她做後的。雖然她現在嫁給董卓的話,只能做個妾,且這個年代妾的地位並不高,粗坯的人甚至拿妾招待客旅。但是如果董卓當了皇帝就不一樣了,倒時候所謂的妾被冊封為妃嬪還不是董卓一句話的事?

呂布聽聞董卓病了,便入內問安,不想正值董卓酣睡。貂蟬於床後探半身望著呂布,以手指心,又以手指董卓,揮淚不止。

呂布見狀是心如刀絞。董卓朦朧雙目,見呂布注視床後,目不轉睛;回身一看,卻是貂蟬立於床後。頓時大怒,斥責呂布道:“你敢戲弄我的愛妃耶!”隨即喚左右將呂布逐出,今後不許入堂。

呂布怒恨而歸,路遇李儒,告知其故。李儒急忙入見董卓,說道:“太師欲取天下,何故以小過問責溫侯?倘若他心變,則大事去矣。”

董卓聞言也覺得自己方才的做法有些過了,不由得問道:“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李儒道:“來朝喚入,賜以金帛,好言慰之,自然無事。”

董卓依言而行。次日,使人喚呂布入堂,慰之曰:“我前日正在病中,心神恍惚,誤言傷你,你切勿記在心上。”隨即賜金十斤,錦二十匹。

他卻不知這點小恩小惠如今對於呂布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不過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呂布當即稱謝而歸。

董卓既然疾病痊癒,便入朝議事。呂布也同以往一樣執戟相隨;朝會完畢後,呂布見董卓與獻帝說話,便乘此機會提戟出內門,上馬直投相府而來;到達相府後,呂布繫馬與府前,提起畫戟來到府內,來見貂蟬。

貂蟬見呂布過來,神色欣喜,不過此處人多嘴雜,便低聲對呂布道:“將軍可去後園中鳳儀亭邊等我。”說罷暫時離開了呂布。

呂布會意,提戟徑往,立於亭下曲欄之傍。良久,見貂蟬分花拂柳而來,果然如月宮仙子……如此美人兒,卻已為他人所奪,呂布一時間心中苦澀無比。

貂蟬見到呂布後,還沒等說話,眼淚就如斷線珍珠般滾滾而下。

呂布沒想到剛一見面就碰到這一幕,不由得有些慌了,“哎呀……怎麼,這一見面就哭了。”

貂蟬哭著說道:“我雖非王司徒親女,然司徒待我如同已出。自見將軍,許諾婚約。妾已生平願足,只等將軍擇良辰迎娶妾過門。誰想太師以‘為將軍辦婚’為由,誆臣妾前來,卻起不良之心,要強行將妾霸佔。

妾以死相逼,言:‘不大婚就玷汙臣妾,置妾與娼*妓何異?若如此作踐臣妾,妾甘願身死。’這才保得一時三刻清白來見將軍。

但妾深知,此言不能推脫太師多久,每日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妾恨不即死;只因未與將軍訣別,故而暫且忍辱偷生。今幸得見,妾願已足!妾福薄,此生不得復事英雄;願死於君前,以明妾志!”說完,手攀曲欄,望荷花池便跳。

呂布見狀頓時急了,慌忙伸手抱住,心中既感嘆貂蟬對自己的情義,又惱恨自己的無能,眼角也不禁有些溼潤道:“我知你心向我,每次見你都以淚洗面!我只恨……不能同你共語!”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呂布這麼大的英雄,也禁不住語聲嗚咽起來。

貂蟬一面哭泣、一面用手想要扯開呂布道:“妾今生不能與君為妻,願相期於來世。將軍還是放妾身去吧。”

呂布怎麼可能放手?大聲道:“我今生若不能娶你為妻,非英雄也!你且稍安,我必尋機救你。”

貂蟬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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