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倒沒覺得如何,娓娓說道:“盧植師從大儒馬融,為大儒鄭玄的同門師兄。曾先後擔任九江、廬江太守,平定蠻族叛亂。後與馬日磾、蔡邕等一起在東觀校勘儒學經典書籍,並參與續寫《漢記》……作為儒家一脈,他排擠我也是正常。”
這些時日在何進府上,高軻別的沒幹,書籍、文史倒是讀了不少。畢竟咋一來到一個陌生的年代,對‘這個時代的風土人情’如果不瞭解,在很多‘常識性的問題’上他們很容易吃虧的。這就好比外國人到中國,不瞭解中國的規則,偏要‘開車左側通行’的話,進局子是難免的。
更何況他還要傳自己的玄學,如果對‘這個年代的文化’不瞭解,他所傳估計根本就不可能接地氣,最終只能導致被人排斥。
殷素芳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先前你說難我還有些不太相信,如今我才知道什麼叫做舉步維艱,這滿朝皆是儒家一脈,我們想要借勢出頭,還真是處處受制啊……”
“混蛋!”李峰有些懊惱的罵了一句。
現在他也不是先前那愣頭青了,這個把月下來,他也逐漸認清了現實,這才意識到自己先前所想的‘組建勢力、振臂高呼、天下歸從’的想法,是何等的幼稚。所謂時勢造英雄,如果沒有時勢,想要‘白手起家’談何容易?君不見劉備要家世有家世,要武將有武將,並且還是盧植的徒弟、公孫瓚的同門,人脈方面也不是太差,還不是依舊漂泊半生、居無定所麼?何況從目前的架勢來看,這盧植是打定了主意,擺明了不給他們任何獲得功勞的機會,嚴防死守不想讓他們上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