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娜見狀心中有些焦急,心道:“華銘你搞什麼,怎麼成了我的僕人了,你這不是挑撥我和小姐的關係麼?”
還沒等她開口解釋,秋本楓香已經當先笑道:“看來亞德里恩先生是對我有些成見。”
“成見談不上,我只是希望秋本小姐能信任我而已,不然我以後的工作恐怕會很難做。”
秋本楓香咂咂紅潤的嘴唇,“那麼作為一個保鏢,你下面打算怎麼安排我呢,亞德里恩先生?”身為僱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樣的話,其實有些刁難人了,有一絲考核的意味在其中,很容易讓人產生‘你不行就給我滾蛋’這樣的念頭來……對於一個有本事且高傲的人來說,這種腔調無疑就是種侮辱。
亞德里恩皺了皺眉頭,老實講‘秋本楓香的這種態度’讓他感到很討厭,如果不是看在漢娜的份上,他此時真想撒手就走。但想起漢娜‘親自追到校門口、自掏腰包、苦苦哀求他保護她家小姐’時的情形,他又把心中的怒氣壓下了。
“請恕我冒昧,秋本小姐,可以看出您是位合格的企業管理者。但請您不要把‘您管理員工那一套’用在‘保鏢這份工作’上來;老實講,迄今為止我也接了不少工作了,卻從沒想過‘幹我們這行’竟然還需要一定的口才‘面試’的……幹我們這行的大多數人都比較孤僻,一般口才都不是很好,不會說那些漂亮話。如果您覺得我的‘表達溝通能力’有待欠缺的話,那麼請您另請高明!”
這一席話說得眾人都有些愕然,不過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他們這些人整天在鬼門關前徘徊,哪有那些閒工夫應付那些面試啊考題啊之類的東西,總不能因為人家一時之間組織不好語言,就認為人傢什麼都不是吧。
秋本楓香愣了愣,隨即泛出一絲苦笑。坦白說,她剛才那話的確有點考教的念頭,但也是玩笑居多。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個亞德里恩言辭這麼犀利,看來自己把這人得罪的不輕。
但事到如今,當著這麼多有身份的人的面,她也不好當面把他給辭退了,否則倒顯得自己這人沒有肚量了;不過話說回來,她其實還是挺欣賞這個亞德里恩的,無論是他的禮儀、還是他的表達方式、都看得出來他是個極有原則的人。
“亞德里恩先生說笑了,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您是位很有本事的人。如果我方才言詞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您不要見怪。”秋本楓香放低姿態說道。
漢娜還真很少見‘她家小姐用這種姿態’和人說話,不過不論自己小姐存著什麼樣的心思,今天這關算是過去了,她不由得鬆了口氣。
亞德里恩見狀沒說什麼,略施一禮算作回應……
翌日,收拾好行李,下午兩時,秋本一行人就急匆匆坐車趕往了機場。
荀隱這才恍然,難怪漢娜那麼著忙,風風火火親自開車到校門口去堵截自己,原來他們第二天就要離開這裡了。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飛機票是怎麼搞到的,對於旅遊旺季的伊巴黎安特,機票這種東西一向是很緊張的。不過這已不是他該關心的事了,他也懶得管。
等一行人到了機場,荀隱才弄明白,他根本就不需要弄機票,敢情人家早就把整個頭等艙都包下了,暗歎有錢人果然不一樣的同時,荀隱的那件‘工藝品’也再次攤上了被擱置在儲藏室的命運,好在他這次是把東西放在藝術匣子裡,人家倒沒禁止他攜帶。
登機的時候,漢娜曾抽空問他沒那把武器的話,對他有沒有影響?
言下之意,大有用些不正當手段幫他搞到手的意思。荀隱思忖了一會兒,也不知他想些什麼,最後搖頭拒絕了。
一切都顯得很順利,飛機大約有十一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頭等艙沒有外人,眾人都很清閒。
荀隱這等‘另類’的人,自然受到全體人眾的排擠,其實說不上排擠,只不過眾人都對他有些畏懼,不敢過來搭訕罷了。
飛機起飛以後,艙內的氣氛越來越輕鬆,眾保鏢都漸漸開始與那些‘靚麗的空姐’有說有笑起來。
荀隱脫下西裝外套披在身上,避過視窗直射進來的陽光,一臉慵懶的靠在角落裡閉目小憩,哪還有一丁點兒亞德里恩的風度?
如果多洛麗絲在這裡,一定會感嘆一句‘真是狗改不了****,剛裝上沒兩天,就原形畢露了’。然後荀隱心情好的話弄不好會回敬一句‘彼此彼此’。
就在荀隱靜靜享受‘這片刻的寧靜’之際,一個不合時宜的腳步聲卻自後方傳來,荀隱雙目睜開一線,見來人卻是秋本楓香。
秋本楓香對他微微一笑。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