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飛速地轉著念頭，“兩者的組成似乎有一些的類似，一個是從‘人類睡夢的夢境中’不斷地積累力量；一個是從‘人的幻想之力’吸取能量。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夥人所為。難道‘現在的幻想鄉’也是‘因果真知盟那群人’構建的？”

虛思源見他突然拿出一張卡片來，然後就沉思不語，下意識拿‘真視之眼’一瞅，頓時‘一段資訊’映入他的眼簾……看著這段資訊，他不禁有些愕然。

高軻發現了他的動作，將卡片遞到他手裡，解釋道：“這是我從一處‘被剪斷的世界樹枝杈’中得到的。那個世界裡‘因果真知盟’為了抵擋‘宿命律’的降臨，創造了一處夢魘空間……不過既然是‘被剪斷的封閉世界’，想必現實世界中的‘因果真知盟’並沒有發展這項技術。”

在對虛思源解釋的同時，他心裡暗暗道：“雖然‘發展夢魘之戰的可能性’已經被‘宿命律’剪斷了，在‘現實世界’不可能出現類似‘高家古宅、古武世家’那樣的場景；但是道印禪透過此物構建的‘表空間’卻很可能是‘真實存在過’的。

儘管裡面可能會有一些的變動，比如郭道蘊的出現、郭長春的‘天地隔絕――九幽焚天陣’滅掉靈潔等等……但‘表空間’的絕大部分場景應該都是源於‘道印禪的記憶’。如此看來‘表空間’所存在的背景，才是‘這個世界沒有重組改動前’的樣子麼？”

虛思源正在觀察那個卡片的功夫，他身旁的大小姐、或者說是‘長大後的界夢盈’突然嚶嚀一聲醒了。

虛思源見狀隨手將卡片還給了高軻，輕輕道：“你醒了？”

“嗯！”因為有高軻在一旁的關係，對於虛思源的問詢，界夢盈的臉頰略有些微紅。

見她有些尷尬，高軻為打破氣氛不由開口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那個，你身旁的大漢是叫班固是麼？”

見高軻主動問詢，界夢盈正了正身姿，“失禮了，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界……叫界夢盈，是虛思源的女朋友。”不得不說，‘現今這個長大後的界夢盈’要比‘世界第二次重組前的那個小姑娘’大方多了，雖然有些時候還是有些靦腆。

高軻點點頭，轉過頭來看向虛思源，“思源，你應該知道你女朋友體質很特殊吧？”

虛思源皺了皺眉頭，“你是說‘她的式神師體質’能夠馭使妖族這件事？可是現今這個世界，人類‘無法開啟術道天賦、修煉功法’已經好幾百年了。相應的連妖族也早已經銷聲匿跡。上哪去找妖族讓她馭使？”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區區在下……”高軻指了指自己，“正是妖族頭目哦。你應該能看出來我已經擁有了煞鬼體質吧？”

“煞鬼？”界夢盈神色一動，似乎對這個名詞兒有所觸動，隨即猛地反應過來什麼，驚訝得掩住了口，“你……你竟然是煞鬼？難道是傳說中那個統帥妖族、群魔亂舞的……天啊……”

“你知道煞鬼？”高軻愣了愣，相對於界夢盈的吃驚，他更驚訝她竟然一副‘早就知道煞鬼是什麼’的樣子。

“不同於一般的豪族，小盈家是個傳統世家，雖然這幾百年來人類已經不能修煉功法。但是‘他們家族當年的文獻’還存留在‘家族的古文庫’中。相對於她父母只把那些東西當個念想，她從小就愛看這些東西。因此什麼‘式神師的傳承’以及‘各類妖族的記載’，她早都已經背得滾瓜爛熟的了。”虛思源開口解釋道。

“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的竟然還有這嗜好？不過在這個末世也算是歪打正著了吧。”高軻心中暗暗道。

“那就好辦了，既然她連傳承都背了下來，想必‘她的實力’很快就不會成為‘你的累贅’了；畢竟‘式神師’這個職業，是‘式神’越強，操控者的實力越厲害。不像其他的職業需要一步一步的修煉。”

聽到高軻如此說，界夢盈不由得小臉興奮了起來，拉著虛思源的胳膊，“思源……我馬上就不會成為你的累贅了哦。”

虛思源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正在此時，一架直升機忽然從眾人遠處呼嘯而過；此時的車隊已經駛進了江城邊緣，那架直升機是從眾人的另一邊、無數高樓之後、穿插出來的，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

高軻見狀心裡不由暗自詫異，心道：“今天的怪事兒還真是特別多啊，光飛機就看到兩架。”

“那應該是琉璃和石虎他們。”虛思源突然說道。

高軻一愣。

“想必她們是‘乘坐別的飛機’一路跟在‘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