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剎那她忽然感到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自己……自己終於不再是一名需要仰人鼻息、任人欺凌的弱女子了。我要變強……我要變得更強,然後將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統統踩在腳下!”
最後女孩以‘略有些發瘋’的手段、將這隻殭屍‘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殺死了。
對於詰茹最後突然爆發的瘋狂,高軻則是一臉漠然地看著這一切,他知道人有的時候是需要發洩的。這個女孩剛剛遭受別人的背叛、內心深處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不久以後‘自己的身體’又變得異於常人,面對自己的未來、前景……她一定有不小的不安和壓力。所以她在這時候發洩是再正常也不過的事了。
不像他……雖然他的性格軟弱到一個地步、身為一個男人‘起初的時候’連‘詰茹的堅強’都不如,但是因著有‘家傳玉佩’時常加給他力量,他卻可以不依靠別人,自己挺過一切的艱難。
正如他們一族‘族典’上所記,“信我的,他裡面要湧出活水的江河來。他要像一棵樹,載在溪水旁,按時候結果子,葉子也不枯乾!”
意思是說他們這群人的力量、是因為信靠‘道’的緣故、從裡面湧出來的,並且這股力量是時常新鮮、有活力的。能夠幫助他們時常結出‘道所讓他們達成的果效’;聽起來這似乎有些不可思議,有些違背常情,但是卻是他實實在在的經歷。
事到如今,他已經明白,那‘家傳玉佩’不過是一個外在的形式、一個表象而已……它本身並不是什麼玉佩。只不過是為了讓他想起、明白一些事,它才不得已‘用這種顯而易見的形式’出現在他眼前,一切都是為了一步步地啟示他、引領他。
靠著和虛思源的交通,他已經知道,這‘玉佩的源頭’乃是‘道的靈’,這是他們族人特有的記號,也可以稱作印記……“有靈住在你們其中,豐豐富富有恩典有真理,使你們可以為罪、為義、為審判自己責備自己,並有能力在世人面前、作‘道’的見證。”
這是玄之又玄的道理,當然目前他對此還不太通透、還處在一知半解之中。
“煞力已經漲到快五十了,不錯!”高軻點了點頭說道。
沒人知道這隻喪屍實力要比詰茹強得多。可以說它是‘這座墓園的王者’也不為過,這從別的殭屍對詰茹趨勢若騖,它卻不屑一顧就可見一斑。
只不過它從起初就被高軻用‘煞力同調’壓制得死死的,使得它的動作、力道無一不在詰茹可承受的範圍內;如果詰茹知道她所謂的變強,不過是一個假象的話,不知會作何感想。
“謝謝你!”詰茹在瘋狂過後,終於恢復了冷靜。面對高軻,她此刻真的有種說不出的感激,暗道:“正是這個男人,在自己不理解、甚至埋怨他的情況下,依舊選擇了‘忍受自己的蠻橫’來幫自己……這才是真真正正的關心自己,比那些甜言蜜語、虛假客套強上萬倍。”
“哦……還算分得清楚好歹,知道感謝一下我。不像某些小女生只知道一味地耍女生脾氣,不錯不錯!”高軻沒心沒肺地道。
詰茹額頭上登時起了一條黑線,暗叫,“我收回先前的話,高軻你個情商低的笨蛋!”
不過她心裡雖然已經在瘋狂地吐槽高軻,但是‘多年的工作經歷’已經讓‘她的表面功夫’做的如火純青,只見她臉含歉意道:“可是這把劍已經髒的不成樣子了,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清洗一下,等我清洗完了再還你吧。”
高軻聞言卻搖搖頭,“這把劍本來就是為你預備的,你不用還我,從今以後它就是你的了!”
詰茹有些愕然,就是她再小白,從剛才‘砍骨頭猶如砍瓜切菜’中也可以看出來,這把劍絕非凡品,甚至她拿著它以後,還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力量獲得了不小的提升(使用功效:力道+5),這麼一把神兵利器高軻竟然說放棄就放棄了?
“那你呢?給我以後你用什麼?”
高軻一招手,‘王氣咒殺劍’立時漂浮在他身邊,“我有兵器,那把劍我現在已經用不著了。”
“喔!”詰茹喃喃地說了一句,也不知心裡想些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一片的喧譁聲……
“在這裡——!我剛才看到那臭小子往這裡跑了!”
“這麼黑的天……你確定?”
“錯不了!我打小就眼神特別好使。再說就算是我看錯了,還有我家獵狗亨利呢。”
“放心吧,他從小被被人喚作小貓頭鷹,夜晚視力好是出了名的,他是不會看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