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笑的無比的開心,一手端著裝著葡萄的盆託,一手不住的撫摸著她那頭烏黑長長的秀髮。
“可我一點都沒聽到你的腳步聲。”我不由的懷疑起來。
秀雲姐俯下身子湊到我耳朵根子旁說道:“傻良善,要是讓你知道的話,我還怎麼嚇你。”
雖然這理由解釋的通,可是我總覺的怪怪的,秀雲姐也沒管我有沒有多想,剝了個葡萄吞進口裡,向著良慈哥低下頭去,用軟軟的舌頭將去了皮的葡萄抵進良慈哥口裡,轉頭吐出了幾顆褐色的葡萄籽。
我看著這種場面羞滿面通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秀雲姐見我這傻樣,側頭往門口揚了一下,我立馬就明白了秀雲姐的意思,慌忙的說我要去做暑假作業了,不然不能升學的!說著趕緊的起身往外走,而秀雲姐忽然叫住了我,叫我幫她們關上門。
“關門做什麼?”我很好奇的問了一句秀雲姐。秀雲姐覺的好笑,手臂就像兩條水蛇一樣,纏住良慈哥的脖子:“我要和你良慈哥做羞羞的事情,你要看嗎?”
羞羞?我愣了一會,瞬間明白了什麼,臉紅心跳,無比的尷尬,趕緊的把門給關上了。
秀雲姐之前男人和她說上一句話都要臉紅好久的,現在就跟鎮東那老公死了好幾年的張嬸子一樣,看見男人從她家門前經過都要上前捏兩把腰,但這畢竟是良慈哥願意的事情,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於是去書房做作業。
我爸和我伯父在書房坐著,我爸手上依舊是託著一本醫書,並未理我伯父,伯父尷尬的坐在我爸身邊,看見我來了,從腰間的挎包裡掏出一張十塊錢的紙幣來,遞到我面前,叫我去買糖吃。
自從聽見伯母對奶奶說要挖我媽的腦袋給良慈哥熬湯喝後,我對伯父一家,除了良慈哥,我誰都不願意搭理了,也沒接伯父遞過來的錢,直徑走向櫃子,去拿我的書包,我爸也沒有因為我不禮貌的行為訓我,叫我不懂的去問他,畢竟我爸也是當初鎮子裡少數的幾個大學生之一,我學習方面,他是能教我的。
奶奶大概是和伯母說完了事情,來書房問我爸伯父晚上想吃什麼,見我在書房裡,有些驚訝,對我說:“良善,你現在不是和良慈秀雲在一起嗎?”
我臉一紅,沒好意思把秀雲姐和良慈哥的事情說破,於是對奶奶講秀雲姐要我拿作業去給她看看,她叫良慈哥教我。
奶奶點了點頭,叫我拿了作業本趕緊的去。看著奶奶這麼緊張秀雲姐與良慈哥在一起,我有些好奇的問奶奶:“奶奶,你是不是不希望秀雲姐嫁給良慈哥啊!”
我話一完,我爸和伯父都抬頭看著我,奶奶一愣沒想到我會在我爸和伯父面前問這個問題,叫我拿好了書跟她去外面。
“良善,你怎麼會忽然問這個問題,是秀雲姐和你說了什麼嗎?”奶奶將我帶到廚房,給了我一個煎餅子吃。
“才不是呢,是我自己看出來的,而且我還看出你最近好像很是提防秀雲姐”我有些嘚瑟的對著奶奶說,希望奶奶誇我聰明。
奶奶一時語塞,臉色有點尷尬,但卻什麼話都沒對我說了,伸出食指在我的額頭上一點,罵我這鬼丫頭精明,完了催著我快去秀雲姐這裡。
可我剛從廂房裡出來,怎麼可能又會回去呢?想了會,打算去白梅玲家裡探討一下作業的答案哪裡有抄,畢竟問我爸太麻煩了。
梅玲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一個女孩子,是我家鄰居,我家的牆與她家的牆只隔著的一道一米來寬的小巷子,近的很;不僅如此,她還和我同年生的,和我一個班級,只不過她的性子要比我來的潑辣些,長得又高又壯實,無論是罵人打架,在我們女生裡面都是頂呱呱的水平,在我們一起同班的四年裡,她從未被班上的男同學揪過辮子,更沒被欺負過。
我看見梅玲時,梅玲正躺在椅子上吃著西瓜,見我來了,一把將西瓜皮隨手一甩,從椅子上滾下來:“良善,我正想來找你呢,八斤家門前有個個喜鵲巢,我們去把它給掏了吧!”
我看了看我手裡帶過來的幾本作業,再看梅玲一臉的興奮,毫不猶豫的把手裡的書一丟,跟著她去八斤家門前掏鳥窩了。
八斤是個大人,二十多歲,但腦子有點問題,據說是他上學那會得了腦膜炎引起的,他也不和別的大人一樣出去工作,就在家跟著他爸媽種田放牛,每天都和我們一群小孩子混在一起,吹噓他以前學習有多厲害,我和梅玲平常都嫌他年齡太大了,又胖,他家離我們家又遠,所以不太愛和他玩。
我們白柳鎮,雖然說很大,但是和村莊也沒什麼區別,依山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