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有人送來了速效救心丸,才沒有當場活活樂死在禁閉室門口……
但奇怪的是,在他收拾行李的時候,卻沒有感到多少那種掙脫牢籠的欣喜,反倒是有點淡淡的不捨。
不管怎麼說,在這個看似簡陋的地方,也寄託了一段恐怕會讓他終生難忘的人生回憶啊!
惆悵地搖了搖頭,周比利又一次拿起數碼相機,給小屋拍了幾張照片權作留念,然後提著行李箱轉過身來,便看到打扮一新的和子,正帶著滿臉興奮的笑容朝自己招手,明亮的眼睛閃閃發光:
“……吶吶,阿娜答,我的這身新衣服穿著漂亮嗎?”帶著愉悅的微笑,她如此對周比利嬌嗔道。
——此時的和子沒有再穿那件樸素臃腫的家居服,而是換了一套色彩繽紛的華麗絲綢和服,頭上插上了兩支金燦燦的鏤空髮簪,還掛著兩串叮咚作響的瓔珞墜子,隨著腳步發出風鈴般的輕響。
為了抵禦冬日的嚴寒,她的脖子上又裹了一條毛茸茸的雪白貂皮披肩,宛如現代日本女性成人禮上的打扮,再配上那發自內心的天真笑容,顯得格外清新而動人。
實事求是地說,如今明顯還是小學生身材的和子,不僅胸部平得簡直可以溜冰,容貌也談不上多麼秀麗,頂多只能說是相貌還算端正而已,跟周比利以前在東京澀谷和歌舞伎町泡過的許多新潮少女無法相比。
但是,跟那些熱衷於享受的現代女性不同,自從跟了周比利之後,和子就把一顆心都撲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只要能吃上飽飯,她就每天都會高高興興地做著家務,無微不至地伺候周比利,自覺自願地努力養成衛生習慣,提高做飯技能,哪怕周比利偶爾心情不好,對她遷怒訓斥,和子也只會低著頭眼淚汪汪地聽著,甚至還會跪下來請罪,從來不敢頂一句嘴……完全是一副在現代日本早已絕跡的“大和撫子”範兒啊!
——在現代日本的大都市久歷風塵的政府特工周比利非常清楚,他曾經在現代世界邂逅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是絕對不會像眼前的和子這樣容易滿足,更不會像這隻蘿莉幼妻一樣全心全意伺候自己的……
所以,他開始漸漸有點理解遠東公司的那些穿越者們,為啥這般捨生忘死也要跑到異時空了。
同樣的道理,在得知自己可以返回現代世界之後,周比利的第一想法就是無論如何要把和子也給帶回去,在現代延續這個溫暖的小家庭。哪怕他同樣也清楚,這勢必會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要知道,中國的國籍和綠卡向來是全世界最難申請的之一。自從新中國建立以來,除了極少數貢獻特別大的國際友人,就沒有幾個人成功申請下來過國籍,有一個德國老太太在山東或者其它什麼鄉下地方足足義務支教了二十年,才申請國籍成功……哪怕是中國綠卡,公安部每年核發的合法綠卡也從來沒有超過一千張。
不過,既然眼下這事已經驚動了中央,或許能特事特辦也說不定……他儘可能樂觀地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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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今天的和子很可愛哦!”搖了搖頭,周比利把那些繁雜的思緒暫時趕出腦海,然後微笑著摸了摸自家這隻蘿莉人妻的可愛小腦袋,“……跟那幾家鄰居都道過別了嗎?”
“……嗯,人家剛才跟那些經常照顧咱們的叔叔阿姨都打過招呼了。”
一提起即將離開這件事,和子那張稚嫩小臉蛋上的表情就不禁有些低落,同時無限留戀地環顧了一遍這座住了大半年的小院子,“……阿娜答,我們真的要離開這個地方了,再也不回來了嗎?你老家那邊的日子會比這邊更好過嗎?我感覺有點害怕……”她抓著周比利的袖子,糯糯地說道。
“……嗨,這樣的破地方有啥捨不得的?我那邊好歹有座小別墅,你就等著過去享福吧!”
周比利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同時憐惜地看著她只戴了一串彩色玻璃項鍊的脖子,“……唉,你跟著我大半年了,都沒讓你過上什麼好日子。接下來我要帶你去那邊好好享受一番!”
“……誒?我覺得自己很幸福了。現在的日子還能說不好?我以前都不能想象可以過上這樣的日子!”
今年才剛滿十四歲,卻已經身為人妻的和子,不可思議地瞪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有些奇怪地對自家男人說道——這不是什麼客氣話,她是真的對自己這半年來在海參崴的生活十分滿意:住的房子雖然不算大,但好歹比日本老家的茅草屋強得多,至於牆上的玻璃窗,更是連武士老爺的宅邸都未必用得起。
而在海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