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在遼東征戰多年的嫡系親信,眼裡素來只有主將,沒有朝廷。熊督昔年百般策劃,也拿此輩無法,哪裡是隻靠巡撫衙門一封文書就能拿下的?”
鄒維璉嘆息著說道,“……且那福寧軍既獨攬海貿之利,又有海外髡賊以為奧援,旗下頗多驍勇之徒,可戰之兵不下三萬!即使傾盡福建一省兵力,也難以與之為敵。如若貿然行險,實在勝算全無。萬一事敗,勢必惹得南國兵火連線,玉石俱焚,豈是好事?更何況,如今的內閣乃是奸臣當道,東林君子去位,邪不勝正之勢已成。那新任首輔溫體仁素來深恨老夫,一旦事發,多半要落井下石,屆時的局面只會更壞!”
(古代文人在談話之時,一般不直接稱呼別人的名字,但罵人的時候除外。)
說到這裡,鄒維璉都幾乎是在哀求了,“……乾度,本官並非不知如今朝局大變,朝中奸黨得勢,東林諸公處境危急。但值此內外交困之時,我輩正人君子更應該鎮之以靜,寧可蟄伏一時,徐徐圖之。萬萬不可為了逞一時之快,亂下什麼虎狼藥,最後惹出滔天大禍啊!”
總之,無論張溥如何舌燦蓮花、威脅利誘,鄒維璉巡撫都鐵了心地統統頂回去,死活不肯在福建貿然對黃石和“澳洲人”動手,給江南的東林大佬們充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