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都是些什麼矯揉造作的東西呀!呃,《在輻射的中心呼喚愛》?呵呵,我家的靜香醬難道還處在莫名其妙的中二期嗎?”某位紫發褐膚的健美御姐,輕輕咬著鞠川靜香的耳朵,親暱地調侃道。
“……呀——裡香醬不要看啦!人家還沒寫好呢!好羞恥啊!!”
驟然遇襲的金髮**女校醫鞠川靜香,頓時好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慌里慌張地藏起日記本,然後才反應過來,“……誒?裡香你什麼時候回來啦?這次對長野縣的倖存者搜尋行動還順利嗎?”
日本警視廳數一數二的女狙擊手,鞠川靜香的百合戀人南里香,有些疲憊地叼著一支菸,緊挨著金髮女校醫在榻榻米上坐下,“……我也是一刻鐘之前才回來,剛剛換了身衣服就來找你。至於長野縣那邊的狀況……哎,雖然我們已經竭盡全力,還是沒找到什麼倖存者啊!……”
聽了這個令人沮喪的回答,原本洋溢在鞠川靜香眼中的興奮神色,也不由得黯淡了下來。
——在被海水浸泡了一遍的關東平原和沿海丘陵搜尋數日,卻依舊一無所獲之後,眾人對著地圖比劃了許久,便把目光投向了地勢較高的長野縣(古代日本的甲斐國,武田信玄的地盤):這塊地方號稱是“日本屋脊”,也是日本列島上距離海洋最為遙遠的地區,估計能夠在海嘯面前躲過一劫。而且,長野縣沒有什麼特別繁榮的工商業大城市,也沒有建設核電站和核設施,所以在全球核戰之中也沒挨導彈。
按照這樣的推理,即使日本其它地方的人類已經徹底滅絕,但至少在長野縣卻很可能還有不少人倖存……遺憾的是,在殘酷的現實跟樂觀的理論之間,總是存在著不小的差距。
“……這一回富士山的噴發實在是非同尋常,甲府街道上的火山灰,堆了足有半米厚,內陸的山林也燃起了森林大火……我們過去看的時候,那些街町市鎮不是被火山灰覆蓋,就是被有毒氣體籠罩,還有的在烈火中燒成了焦黑的殘骸,水源也被海水和輻射塵埃所汙染。到處都只看到一副煉獄似的場景……”
女狙擊手南里香一邊叼著七星牌香菸,愜意地吞雲吐霧,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此次出行的見聞,“……我們冒險闖進建築物,檢查了幾個可能藏著人的地下掩體,卻發現裡面能動彈的只有喪屍,看不見半個活人,外面甚至連鳥叫和貓叫都聽不到,只看見了幾隻蟑螂……
眼下,高城壯一郎先生正在使用哆啦a夢的神奇道具,挖掘一條通往東京地鐵的隧道,期盼著能有一部分日本人在地鐵裡躲過了核戰、喪屍、海嘯和火山噴發,一直堅持到了現在……但我對此不怎麼看好——說不定,全日本真的就只有咱們這些人活了下來……”
——滔天的海嘯、噴發的火山、恐怖的核彈,肆虐的輻射……即使找到了能夠躲避這一切威脅的避難所,也還得擔心倖存者內部出現的喪屍感染——這樣殘酷的末日絕境,真是叫人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唉,看起來,我們的世界還真是毀滅得夠徹底呢!”
鞠川靜香嘆息著從背後摟住南里香的身軀,然後伸手一下一下地幫她揉起了肩膀,“……你知道嗎?裡香醬,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很不得了的惡夢,夢見一個灰黃色濃霧瀰漫天地的朦朧早晨,你穿著睡袍坐在一間落滿灰塵的客廳裡,津津有味地吃完了作為早餐的烤蜥蜴,然後擦了擦嘴巴對我說,‘……親愛的,我上班了,把我的防毒面具、生化服、抗輻射藥和嗶嗶小子3000拿來!’
而我則一邊給你遞東西,一邊嘮叨地說,‘……阿娜答,聽說最近物價漲得厲害,每天三個瓶蓋的午飯錢還夠花嗎?你的胃一直不太好,晚上跟同事到卡斯酒吧聚會的時候,記得只能喝最低度數的蘑菇酒啊!千萬別喝那種用裂變電池酸液和酵母釀出來的月光酒,會把腦子給喝傻的……’
——醒來之後,我當真是嚇出一身冷汗,現在想想,一定是以前在家裡玩《輻射》遊戲玩多了……但還是感到心有餘悸:未來的日本應該不會變成遊戲裡的新維加斯吧!”
“……《輻射》裡的新維加斯?呵呵,日本能有這樣的下場,就已經該燒高香了!至少有那麼多的人活了下來,並且看得到太陽……說真的,咱們這個世界的未來,恐怕比《輻射》還慘呢!哎,靠著哆啦a夢提供的這些神奇道具,咱們想要活下來應該問題不大,只是這生活質量,嗯,最好就別指望了……”
南里香朝鞠川靜香吐了個菸圈,如此苦笑道,“……我倒是無所謂啦,只是恐怕要苦了你……”
——對於未來的艱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