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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辦法呢?白宮和國會山雄心勃勃地想要當救世主,反正需要犧牲丟命的又不是他們……”
——在條件艱苦、物資匱乏的澳洲戰場上,那些土生土長的澳大利亞士兵,或許還有著保衛家園的天然情感,以及復仇雪恥的滿心壯志,哪怕戰局再怎麼惡劣,也能咬著牙齒苦苦支撐。
但是這些遠赴重洋而來助戰的美國大兵,在經歷了這麼幾年殘酷而又艱苦的戰爭折磨之後,最初計程車氣和鬥志均已消磨殆盡,心中已經只剩下了無窮的疲憊和倦怠,還有對故鄉和親人的無盡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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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當澳洲戰場剛剛開闢的時候,這些美國大兵們的精神氣和鬥志還是很不錯的,一個個滿心充斥著大航海時代開啟的幾百年來,白種人對有色人種固有的蔑視和傲慢,還有被“劣等民族”打了一巴掌的羞惱和激憤。然而,在接下來的幾年戰鬥之中,殘酷的現實卻給了他們狠狠一記耳光——從日軍登陸澳洲開始,盟軍幾乎一直是屢戰屢敗,若是能夠在防禦戰之中擊退日軍的進攻,就已是了不起的成功。至於盟軍主動發起的野戰反攻,則是幾乎全部以慘敗而收場。即使最初取得了一定突破,接下來也肯定是更加慘重的崩潰。
就這樣,一次次的失敗和戰爭中的種種慘狀,讓看不到勝利曙光的基層美軍官兵,對這場“保衛白人文明世界”的戰爭迅速熱情降溫,作戰態度變得逐漸消極,整體士氣更是日益低落,積極性和效率一天比一天差。等到東京核爆之後,被打了一劑強心針的澳洲盟軍,再次拖著疲憊的身子,發起了開戰以來最大規模也是最後一次的反攻,可惜最終依然以慘敗而告終……雖然同樣疲憊不堪,但澳洲人早已是騎虎難下,在貪婪的東方入侵者面前,他們根本沒有選擇和後退的餘地,失敗的下場就是像美洲印第安人一樣永遠失去家園。拋開國家大義和民族榮譽不提,就算是為了自己的生活,他們也只能像輸紅眼的賭徒一般堅持到底。
然而,已經徹底被黯淡前途和厭戰情緒滲透的美軍士兵,卻沒有這樣的切膚之痛。在他們看來,自己是在遙遠的異國打一場屬於別人的戰爭,若是能夠贏得勝利、風光凱旋,固然很好,但若是打不贏,似乎也沒必要僅僅為了虛無縹緲的榮譽,就流盡自己的最後一滴血……可惜這事他們說了不管用。
於是,眾人越聊心情越低落,越說精神越萎靡,最後聊天聲漸漸停止,一個個都低著腦袋不吭聲了,只是把各自的飯盒洗了,然後默默地喝著熱咖啡或抽著煙,同時聽著收音機裡播放的流行名曲《莉莉。瑪蓮》:
“……在軍營之前,在大門之前,有著一盞燈,至今依然點著。我們要在那裡再見一面,就站在那座燈下。正如從前,莉莉瑪蓮。正如從前,莉莉瑪蓮;
我們兩人的身影,看來像是合而為一,那是情侶一般的身影,被人看見也無所謂。所有的人看到也是一樣,只要我們在那燈下相會。正如從前,莉莉瑪蓮。正如從前,莉莉瑪蓮;
哨兵已經開始呼喊,晚點名號也已吹起,遲了的話是要關三天的緊閉。我必須立即歸來,只好在此道別,但心中仍然盼望與你同行。與你一起,莉莉瑪蓮,與你一起,莉莉瑪蓮……”
柔媚悅耳的歌聲,非常有效地撫慰了這些疲憊大兵們的低落情緒,讓他們稍稍振作起來。有人摸出了小本本和鋼筆開始寫日記,有人則撓著頭髮給家人寫起了對方不知要何時才能收到的信。還有人只是懶洋洋地癱在木屋一角,閉目養神,同時輕輕哼唱應和著收音機裡傳出的曲調,不時俏皮地吹上幾聲口哨。
然而,一名原本正在哼歌計程車兵突然閉緊了嘴,同時還猛地伸手捂住旁人的嘴巴。
“……咻——轟隆!咻——轟隆!”
一抹刺眼的橘紅亮光猛然劃破黑夜,營房的地面隨之劇烈震顫,屋頂的灰塵擺在木箱上的收音機“啪嗒”跌落,當即砸了個四分五裂。但此時再也沒有人顧得上心疼,甚至完全沒有心思去在意。
“……怎麼回事?!外頭髮生什麼事了?!”
“……是炮擊!日本人打過來了!”
“……該死的!瞎嚷嚷什麼吶!快臥倒——”
轟隆隆!!!
一聲恐怖的爆炸在咫尺外響起,幾乎震破了眾人耳膜。橘紅色的光芒撕裂蒼穹,簡陋的木屋也在火焰和氣浪中轟然垮塌,濺起一大片嗆人的塵土……等到火光遠去,煙塵漸散,大兵喬治顫抖著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