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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還是將已經成功翻牆遁入一所野雞大學的陳二狗堵死在一個操場陰暗角落,除了陳二狗所有人都忙著彎身喘氣。其中一個跳腳罵道:“龜兒子。真能跑,老子當年拿過省運動會百米第一都跑不過你。等下打折你腿,看你還能不能蹦躂,媽地這輩子最恨長得比我帥還要跑得比我快地小白臉,草。還讓不讓人活了。”

幹架一個狠字不是沒用,就像陳二狗一腿掀翻頭一個衝上來的混混,力道大。角度刁,直接把人踢趴下,虧得那傢伙還算爺們。即使滿地打滾。也沒哭爹喊娘。但光靠一個狠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一口氣撐過三個人的攻勢後。隨即而來的便是所有人不耐煩地一哄而上,陳二狗從來都不擅長正面作戰,苦不堪言。在張家寨給別人下黑拳也許在今天都一口氣得到了報應。黑虎掏心猴子摘桃亂七八糟的下三濫路子都朝陳二狗使出來。要不是陳二狗久經考驗打慣了群架,這一輪下來就得趴地上任人魚肉,那時就算一人一腳。也能把陳二狗踹出內出血,他這種長時間靠中藥維持的貌似強健其實孱弱的身子,根本經不起持續折磨。

“我王虎剩大將軍從不幹錦上添花地事情。從來都做火上澆油或者雪中送炭地事情。前者對敵人。後者對哥們。”

這是王虎剩喝醉時地豪言。講得好聽。陳二狗一直沒太放心上,但危急關頭,當他看到王解放拎著一根來歷不明的鋼管殺進包圍圈,著實被感動了一次。王解放打架不太講究路數,也沒陳二狗那麼多陰損招式。但鋼管在手。出手效率極高。沒幾下功夫就把幾個原先還以為他是自己人的打手給幹翻了。

王解放朝陳二狗吼道:“你走,小爺打電話喊警察了。我給你斷後。你別擔心我。撐過十分鐘就沒事了。”

陳二狗是當真會跑路的那種人,他才不會留下來非要跟王解放死在一塊,那種江湖義氣他陳二狗適應不了,可能這輩子都沒那境界。

王解放出現得毫無徵兆。打人本領摧枯拉朽。抗擊打能力也恐怖。一時間樹立起不可撼動的偉岸形象,加上警察這個詞彙刺激到不少人的神經。為陳二狗的撤退爭取到不少時間,而且陳二狗說跑就跑。也讓他們措手不及,見過沒義氣的。真沒見過這麼沒義氣的。他孃的連客套話都不說一句就一個人撤了。

陳二狗順利突出重圍,可接下來該跑往哪裡?他不想像一隻無頭蒼蠅亂撞。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地地方,再說那裡也有他最在乎的東西。陳二狗跑回了狗窩。結果看到了一個人,其實他寧肯轉頭去面對那二三十號興許只知道他名字和麵孔地地痞流氓。也不願意面對面跟眼前這人單挑交鋒。

熊子。趙鯤鵬。

這個死人妖正站在房間觀察牆壁上那張寫有“厚積薄發”四個毛筆草書的驚價宣紙。

趙鯤鵬轉頭瞥了眼臉色愈發慘白地陳二狗,似笑非笑道:“不想問問看為什麼我不守承諾?”

陳二狗反問道:“有意義嗎?”

趙鯤鵬沒頭沒腦冒出一句:“我現在突然能體會吳煌經常放在嘴邊的一句話。小人物不傻。缺的只是機遇。以前我總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一點都像個高幹子弟。也不理解他近乎畸形的樸素和低調圖什麼,現在看到你的表情,我認為以後我也會收斂一點,但那是今天以後的事情,今天。我還得把你廢掉。”

兔子急了會咬人。野山跳急了更會咬人。但山跳的可悲在於它就算能咬人,卻未必能改變哪怕是一點點命運。

趙鯤鵬大笑。那張如三月桃花妖豔地臉蛋在昏黃燈光下交織著猙獰和得意。猖狂道:“都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可惜我家沒這個傳統,我就要把你逼到絕路,狗急了跳牆。你跳一個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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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雙手,一張桌子,一副象牙麻將。

三雙手指上戴有價值不菲的鑽戒或者翡翠戒指,三個手腕上分別戴有卡迪亞、伯爵和寶璣手錶。那雙不戴戒指地手最纖弱。白皙手腕上既沒有手錶也沒有鐲子。只繫有一根紅繩子。

《色戒》中,一群上流社會的闊太太們打地是小牌,謀劃的卻是男人的事業。這張桌子上的三個女人也不例外。滿嘴都是城市規劃、股市基金和上海人事調動。聽得出來。這三位富太太背後的男人都屬於典型功成名就地標誌性人物。否則也拿不出錢讓她們玩動輒一局輸掉好幾千大洋地麻將。

說話最少贏錢也是最少地手腕上繫著紅繩的女人,這雙手的主人說話最含蓄。笑容溫婉恬淡。不露半點鋒芒。很容易讓人誤以為她就算是一條蛇。也是五彩斑斕體型嬌小的無毒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