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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李晟今天竟然破天荒沒上去揩油,只學陳二狗的姿勢蹲在樓梯口瞪大眼睛,連廚房師傅出來透口氣的時候都察覺到氣氛有點詭異。

被一群人注視的女人拿起紙巾擦拭了嘴角,望向老闆娘,道:“飯錢從陳二狗工資里扣就是了。”

老闆娘愣了一下,尋思著這個挺不一樣的小娘子怎麼瞧都跟土包子陳二狗八竿子打不著,親戚?不可能,張勝利總吹噓說他就是張家寨最有出息的爺們,老闆娘能想象張家寨那小旮旯的落後,二狗的相好?那更不可能,要是的話老闆娘直接綁塊大石頭直接跳黃浦江,她心底並不看輕二狗子,但今天的陳二狗絕對沒這個資本和本事騙到這麼個與眾不同的小娘們,不想浪費腦細胞的老闆娘乾脆喊道:“二狗,出來。”

這一次老闆娘沒有加上“滾”字,算是給陳二狗留足了面子。

陳二狗見到這個女人,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種感慨唏噓的複雜情緒,小跑下樓,站在她身邊,笑道:“到了?”

她抬頭看向陳二狗,相貌沒變,裝扮稍微有點城裡人的樣子,笑道:“雖然這麼說有點不禮貌,但我還是想說你這個問題真的很多餘。”

陳二狗撓了撓頭,道:“緊張。”

她示意陳二狗坐在她對面,壓低聲音微笑道:“在一個女人面前這麼緊張,還說出來,也不丟臉,我都替你害臊,你在張家寨面對那些公子哥大少爺的那份威風呢。”

陳二狗坐下後咧開嘴道:“那是我地盤,再標緻的女人在我面前得瑟,我都搶了做壓寨夫人。”

她靠著椅子,道:“有進步,都敢跟我玩笑了,這城沒白進。”

陳二狗望著這個一直想不起容顏的女人,他清晰記得這個女人與那個弓獵***從始至終保持著一個嚴謹的距離,似乎她的為人處事便是如此,喜歡冷眼旁觀,所以陳二狗一直認為她飄渺不定,哪怕坐在對面,也給人遙不可及的錯覺,高中時代幾個小二世祖那點城府在她面前便頓時蒼白幼稚起來,陷入遐想的陳二狗就這麼怔怔望著她,放肆卻沒有太多雜念,最終回過神,道:“住哪裡安排好了沒,上海就是住個地方太花錢,一平米就能買張家寨好幾棟新房子了。”

她搖頭道:“還沒,正愁找不到地,你有什麼意見?”

陳二狗笑道:“我能有什麼意見,我來上海後就沒走出這幾條街,連上海明珠塔都沒見過,你問我等於白問。”

一直看美女與牲口組成畫面的老闆娘冷不丁冒出一句:“孫大爺那房子空出來了,浴室廚房洗手間什麼都齊全,價格也實惠。”

陳二狗嚇了一跳,瞪了眼老闆娘,回頭對對面的女人解釋道:“孫大爺剛去世。”

她輕笑道:“我是無神論者。”

陳二狗有點為難,怎麼說眼前這個女人都不是那種適合住這種僅比棚戶區稍微好點地方的角色,蛤蟆可以在池塘住得很愜意,但不能奢望天鵝也在髒水池裡吃喝拉撒睡,再說那樣的天鵝估計也不像天鵝了,陳二狗明知道吃不到這隻天鵝,就很有私心地想刻意保持距離,維持她在心目中的崇高形象,她已經成為陳二狗新的標杆,他在這座城市奮鬥的另一個理由。

只可惜她並沒有讓陳二狗如願,說了個讓陳二狗瞠目結舌的理由,“我身上沒多少錢,必須精打細算。”

陳二狗就納悶了,心想你一個開著軍用吉普去張家寨玩弓獵的妞再不濟也不用淪落到住貧民房的地步吧,想著想著於是陳二狗就想歪了,難道這妞是看上了本人尚且沒有被別人發現的一些優秀潛質,想借機來一出近水樓臺先得月?陳二狗越想越歡,一張臉笑得跟狗尾巴花一樣爛漫。

腦子好使到一個境界的女人一眼就瞧出了陳二狗的那點小雞肚腸花花心思,潑冷水道:“我不拒絕你往那個方面假想,甚至你再深入點我都不反對,但事實是我的確需要省錢,因為進入每一個省份前我都會設定一個開銷上限,那次黑龍江是四千,這次上海是五千,多花一分錢對於我來說,就是策略和戰術上的雙重失誤。”

看到陳二狗呆若木雞的表情,她莞爾一笑,道:“嚇到了?其實這無非就是一場小遊戲,我可能闡述的時候用了幾個你不是很適應的詞彙,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矩形目標方程……呃,好吧,我承認我又說了個讓你犯愣的詞彙,抱歉,純粹本能。”

憋屈的陳二狗沒來由湧起一股大男子主義的氣概,道:“住下!”

把她跟老闆娘都嚇了一跳。

老闆娘嫵媚兮兮地丟擲一句極有深意的話:“接下來幾天二狗你放假,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