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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些見識的。而那些真正有見識的呢?人早把新皇帝的脾氣愛好打聽清楚,改變自己的生活方針,該做生意還是該當兵,該呆在家裡,還是該收拾細軟準備搬家,早就開始打算盤了。

除了這沉重的話題之外呢,也還出了件不大不小,但是熱鬧得不得了的荒唐事兒。東隅城東大街上,有一個跟別人老婆私通的男人,被人打成了殘廢,白痴,還斷了子孫根,就光著身子被人扔到大街上。其實那人壓根看不清楚長啥樣子,都被打成豬頭了。可笑的是,後來過來好幾個打手,好像還有個管家,拼了命地趕人,把人抬回去了,所以大家都知道這躺在大街上的人是誰了。誰叫姓馬的那麼囂張,三天兩頭帶著自家的護院出來欺壓百姓,這些一張張的惡棍臉,大家都熟爛掉了。關於馬大人是不是跟人私通,全東隅城估計就沒人懷疑,為什麼啊?這人素行不良,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他不做才是奇事。

三天熱熱鬧鬧還沒過完,估計還得熱鬧上一段日子,而那些真的處於風口浪尖的人,倒是出奇的安靜。

在東隅北郊的太廟裡,鳳嶼和鳳九霄按照祖制給先皇守棺。鳳惠澤是因為家裡出了事情,算是告假了。鳳九霄倒也沒覺得尷尬,因為事實上這三天,他們根本沒見著面。鳳嶼白天守著,鳳九霄晚上才出來。加上鳳九霄刻意避開鳳嶼,每每要等到鳳嶼離開才會出來,然後趕在鳳嶼來之前回去。這樣的刻意,讓他們連在迴廊上擦肩而過都不曾有過。

鳳九霄是刻意躲開鳳嶼,鳳嶼心裡也明白,同時也心知,再過四天,他就是新帝了,他可以等,到時候,只要稍微坐穩皇位,他就會讓鳳九霄再也沒有辦法避開自己。而且,馬鬱在外面給他捅了這麼大個簍子,他還得想辦法處理,馬家人那裡,可沒那麼好應付。

三天前小包支支吾吾地說要帶鳳南迴去,說夜千度似乎出了點事情,鳳惠澤可能沒時間照顧他,鳳九霄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可那個時候小包自己也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就說的含含糊糊,看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鳳九霄很顯然不想惹上半點麻煩,既然小包說不出什麼來,他乾脆也什麼都不問,只想著,安安穩穩等鳳嶼一登基,自己立刻帶著兵權,找個小地方,佔山為王去。呵呵,那是按照居然的說法,鳳九霄知道,自己只是想躲開鳳嶼,躲得遠遠地,霸住一小塊地方,手上有兵權,那麼鳳嶼就再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了。

兩人各懷心思,暫且倒也相安無事。其實太廟裡面還住了一個人,曹德,他是總領太監,陪他們守了這幾天的棺,最後會陪著鳳隆,一直到臨死之前,就給鳳隆做個看墓人了。他還是老樣子,平淡得很,臉上一絲多餘的情緒都看不出來。

同時,在鳳惠澤的豫親王府,這三天安安靜靜的,偌大的宅子,尤其是西面的一處小院,安靜得跟沒有人在一樣。

三天後,昏迷了整整三天的夜千度,是在鳳惠澤的懷裡醒來的。而那會兒,鳳惠澤整個人是坐在床上,沉沉的地睡著,夜千度就窩在他的懷裡。鳳惠澤眉頭緊蹙,身子僵硬,呼吸聲音也很粗,這對於鳳惠澤這樣一個內力修為很高的人來說,只意味著一件事,他很累,非常累。

夜千度其實很希望自己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情,死了,或者說傻了,都比他現在此刻來的如此清醒要好的多。

那一天的事情,夜千度實在也是不願意想了,可那過往的片段總似長了腿似地,死活往自己的腦子裡鑽,趕都趕不走。

那一日被馬鬱打暈帶走之後,夜千度再次醒來,便是被人綁在了床上,身上連一片布都不剩。夜千度那會兒絞盡腦汁想要逃過一劫,說了千萬句威脅的話,可這種狀況若是還能逃過一劫,那還真是奇蹟出現了。夜千度從來就不相信奇蹟,殘酷的現實也再一次的,讓他認清了這個事實。

後來,他被強行餵了藥,意識就這麼一點點被蠶食,之後的事情,也許是太過恐懼,也許是太過殘忍,也許是託了那毀了他的藥的福,夜千度不記得了。可是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夜千度腦子,清楚得很,不如說身上,心裡,那種噁心的感覺,還有一些讓人難以啟齒的疼痛,讓他想不意識到都難。

有一件事,夜千度記得清清楚楚,那扇黑暗深處的大門,也清楚地記得,那雙溫柔地溢滿了淚水的眸子。所以,夜千度也知道了,自己最狼狽,最不堪的樣子,都被身旁的這個人看去了。

夜千度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也從來沒有一次,他如此得期盼自己能從這世上消失,他開始後悔,後悔他過去的二十年裡的努力和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