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風中的飄絮,在這世間只能隨風飄蕩,不能夠,安安穩穩,哪怕,像一顆樹,站得姿態豐美;
為什麼自己,被那麼多男人愛過,心裡卻是空蕩蕩的,無比落寞;
為什麼自己,如此深愛的男人,在心底,卻是那樣的介懷;
剎那間,妲己感到自己的心,在瞬間老去,
秘愛4
藍田玉簾搖晃的碎影裡,妲己靜靜的佇立著;床榻上喘息聲傳來,帝辛,終究只是一個充滿色慾的男人;
看不見床榻前起伏的身影,卻可以清晰的看透男人的心思;
就算是在心裡,帝辛有些許瞧不入眼香浮;就得是礙於情面,不謔於在自己的跟前寵幸一個微賤的宮婢;
粗壯的喘息聲,帝辛斷斷續續的說道:“既然蘇妃不介意讓出丫環還供孤享用,三番五次,孤又何需回回推卻她的美意;”
原來,每一個清晨醒來,或是,在自己起身的下半夜裡,帝辛早已察覺身邊躺著的人不是她,而是香浮;
他,不深究自己,到底去了何處?如果得知,自己的所作所為;
死一百次、死一千次,妲己不願深想,既然帝辛不願挑破這一切,一個轉身,就要離開;
“你站住,”而帝辛,卻終於忍不住,想要撕破這層虛浮;
“大王,”摸索著雙手輕輕合在腰際,明亮的晨光裡,是妲己白得透明的俏臉;
“你什麼意思?”帝辛指著床榻前半裸著身子,羞愧的正在穿衣的香浮;
“若非孤今早發現逼問,你這樣,究竟要矇騙孤多久;”抓著妲己溜尖的下巴,切膚之恨,像要刺穿妲己的心;
難道,直到現在,還不曾得到?
這樣寵愛她,容忍她,帝辛一陣咆哮道:“你的心窩子裡,究竟藏著是心,還是石頭?焐不熱嗎?暖不了嗎?”
“大王,請您息怒;”既非上前靠著帝辛,亦非跪在地上認罪;
澄流的雙目如水一般,她意外的握著帝辛的手,輕啟朱唇道:“香浮在心裡一直愛慕著大王,臣妾俱看在眼底;”
“大王不屬於臣妾一個人,而是這王宮中的每一個女人,沒有理由,夜夜獨佔您的恩愛;”什麼叫睜著眼說瞎話;
什麼叫撒起謊來不臉紅,甚至,心跳聲都不曾快一步;
“你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你夜裡,究竟去了哪裡?”
“臣妾在浴室泡浴,”妲己籠了籠衣袖間的香氣,笑道:“大王喜歡嗎?”
秘愛5
只一縷柔情,只一抹笑容,就可以令自己發狠的心,軟將下來;香浮將衣衫掩在胸前,極快的退去;她知道,再留下來,一定殃極自己;
見帝辛掩上殿門,她如釋重,大王,是她香浮無法企及的男人,不管蘇妃娘娘如何給她製造機會,她再也不想要染指他;
因為適才,帝辛是掐著她的脖子,粗野的對她;
摸了摸脖子上一片灼熱,香浮吐了吐舌頭,只怕蘇妃娘娘,這一關難過了;
“說,你究竟幹什麼去了?”冰涼的匕首抵在妲己的心口,帝辛命令自己,千軍萬馬,都歸自己調配,對她心狠,他沒有理由再次心軟;
“大王,想要看看臣妾的心嗎?”妲己退去衣衫,露出高聳的雙峰,和纖細的腰身;
握著帝辛的手,直指胸堂,甚至一使力,鋒芒刺破她雪白肌膚,空氣裡有淡淡腥氣,妲己的臉上浮現著冷漠的笑容,涼涼道:“可惜,臣妾看不到了,要不,臣妾也想要看一看;”
“你瘋了,”妲己握著匕首就要再使力,帝辛一把摁住她的手腕;
“孤,會看讓你看到的,”胸前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刺痛,帝辛在妲己的左乳上,距離心臟最近的肌膚上,劃了一道奴隸的印跡;
如劃在旦的脖子上;
“海角天崖,一個不爭的事實,你是孤的女俘,一生一世,都是?”
帝辛果然夠狠,這一招,是劃在心上的;“沒有孤的准許,你不許離開孤半部,如果下次,再膽敢把什麼女人塞到孤的床榻···”
“大王,臣妾不會再半夜離開;”不是因為懾於帝辛的威勢,她連死都不怕,又有何懼;
而是,也許不應該再見旦了;劃在左胸上的印跡,再令彼此激起怨恨?
旦,好不容易平復起脖子上那道創傷;
並且,既然他始終介懷,又何必,再苦苦強求;不見也好,這樣帝辛也不會懷疑,不如不見,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