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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地上鐵,澳大利亞也有如國內的火車類似的火車。那種火車,是柴油驅動,通常四廂,那通常是大城市之間,甚至是跨州的火車,通常每天發車一次,車內非常舒適,服務也類似國內,這裡就不詳述了。 。。
小紅 —— 混在澳洲的那幾年
幾年前,我只身一人,就像一個無助的漂流瓶,穿越了兩個時區,漂過了赤道,最後被放逐到南大洋最大的孤島——澳大利亞。放逐自己並非我的第一選擇,無奈揹負了太多的期望,我只能把未來,寄託給自己尚未老去且一無所有的青春。
溼潤的空氣,叢生的綠樹,平整的草坪,寬敞的街道,錯落有致的房子,彭湃的大海,柔軟的沙灘,火辣的比基尼,粗獷的肌肉男。初來乍到,一切都是鮮豔的。然而,為此我卻揹負了三十多萬的債務。巨大的經濟壓力之下,我的眼睛,除了花花綠綠的鈔票,無論看什麼,都是灰暗的。
半年之後,學業穩中有升,為了減輕經濟壓力,我決定買車,打工。
學校放暑假的第一天,我就去了車行,花了六千澳幣,買下了自己一眼就看中的一輛二手的九八年現代Excel。這是一款跑車型低檔車,空調音響都被前任車主更換過,手動檔,無助力。好在我學的是B照,掄過鐵盤子,否則還真不敢買它。因為車子是暗紅色,所以我親暱地叫它,“小紅”,背地裡,有時也偷偷用陝西口音叫它“安(暗)紅”。
一路起步停車把小紅開回家,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就一邊練車一邊找工作。在熟悉了右方向之後,我的工作也有眉目了。那是一家批撒店,下午六點開到凌晨四點,老闆是土耳其人,我做前臺訂單兼送外賣。
那一週週末,我第一次拿到自己用汗水換來的澳幣,綠油油的,簡直比屋後的野草還長勢喜人!而那個漫長的暑假,也是我最開心的一個暑假。尤其是每天凌晨四點放工以後,我都是跟一起打工的另一個土耳其人做在地上抽根兒煙,侃侃大山,然後悠閒地開著小紅回家去。路上,我把車速放慢,車窗全部開啟,CD音量調大,吹著溼潤的海風,時不時看看樹梢比臉盆還大的月亮,享受一下一個“暴發戶”的心情。那些個凌晨四點的日日夜夜裡,我飆過幾次飛車,闖過幾回紅燈,撞過幾個垃圾桶,用遠光燈照過一次裸奔醉漢的屁股。還有一次,因為心情不好,一個人驅車去了六十多公里之外的一個海港,站在燈塔下面,一直看著太陽從海面上升起。
暑假很快結束了,老闆對我的工作非常認可,我的工資成了所有我認識的留學生當中最高的,每工作一天,我就可以拿到一百五十澳幣。但是學業的壓力,讓我不得不減少工作的時間,不過,生活費已經解決了,還能有些剩餘,我便拿出一些來給小紅做做維護,換換機油,甚至還偶爾打打蠟。
第二年,我對學習打工都已經能得心應手地應付了,閒暇時間也多了起來。
有一次,一個朋友拉我去一個俱樂部吃飯,我便開著小紅應約而去了。吃過飯,這位朋友帶我到隔壁去抽菸。進去後我發現,原來這裡是一個不小的賭場,花花綠綠的全部都是老虎機。朋友找了一臺機器,放了十塊錢進去,拍啊拍的,一會兒就拿出了一百三十多,看得我直眼紅。沒想到我辛辛苦苦打十個小時的工,人家不到十分鐘就“拍”出來了。
我也掏出十塊錢,到另外一臺機器上拍了起來。可惜我沒有那麼好運,連輸三十塊錢。我心疼地站了起來,準備要走。朋友過來說,“小賭小輸,大賭大贏”。於是我一狠心,去提款機去了二百塊錢,去拍一塊錢以上的老虎機。在輸了一百多以後,我開始絕望了。手裡拿著硬幣,時不時塞兩個到機器裡,拍一下。當我拍到第三下的時候,突然眼前的那臺機器像著了魔一樣又唱又叫的。朋友奔過來,搖著我的肩膀說,“哥們,你發了!三千塊啊!”我的心突然就像被電擊了一樣,撲通撲通地又蹦又跳了起來。那天晚上,我開著小紅,跟朋友一起去了中國城,又大大地饕餮了一番。
從此以後,我每週三天打工,兩天泡在賭場。不知不覺,竟又過來一年。
學業結束的時候,我已經在那個批撒店做了兩年,按理說,賺的錢已經是小紅身價的幾倍了。可是當我整理帳戶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存款居然還是接近於零蛋。不過我是幸運的,我的副駕駛從此有了一位常客。
畢業典禮以後,我提交了移民申請,並徹底斷絕了與老虎機的來往,一心一意地打我的工,當我的司機。在等簽證的那些日子裡,我有百分之六十的時間都是跟小紅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