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個男子的怒斥:“荒謬!我丐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在江湖中威望甚高,為何要歸順朝廷,為滿人賣命?!”
“幫主息怒,屬下知錯。”一個男人討好的聲音響起。
她垂眼,抿了抿紅唇,再抬頭時臉上已是笑顏如花的模樣,只見她推門進去,“幾位大爺,你們點的飯菜來啦。”聲音嬌媚動人。
抬眼望去,只見坐在中間的翼仲牟板著臉,怒氣衝衝的模樣。而在他身邊兩側分別作了一人,兩人衣冠整整,與丐幫一般弟子的裝束大為不同。
她步態嫋娜地走過去,臉上笑顏動人,將飯菜放在桌上,拿起桌上的一壺酒,笑問:“幾位大爺,今夜可要小女子作陪呀?”
其中一個男子眼中帶著可惜,說道:“老闆娘,今夜我們尚且有事,改日再找你來作陪如何?”
她聞言,笑意連連,嬌聲道:“自然是好啊。那小女子暫且退下了。”離開時,側目一看那翼仲牟,只見他目不斜視,絲毫不為美色所動的模樣。
她退出房間,掩上房門,卻並未離開。走至房間一側的窗戶旁,透過縫隙看裡面的幾人的情況。
只見其中一個男子拿起酒壺,往桌上的酒杯倒酒,端起酒杯時卻神不知鬼不覺地自指甲間弄了些粉末進其中一杯酒。他將那杯滲了粉末的酒遞給翼仲牟,臉上盡是慚愧的神色,“幫主,屬下一時鬼迷心竅,多虧幫主當頭棒喝。屬下在此向幫主賠罪,希望幫主大人不記小人過。”
翼仲牟聞言,看向他,臉色緩了緩,卻並未接過他手中的酒。
而旁邊的另一人亦在幫腔,“幫主,副幫主不過是一心想為丐幫好,想讓丐幫的弟子們都能過上好日子。雖然方法確實不可行,但也情有可原。我們丐幫是大家庭,無謂傷了彼此的和氣啊。”
翼仲牟聞言,接過酒杯,冷聲說道:“下不為例,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我定不輕饒。”
那男子低頭,“是,幫主。”
翼仲牟冷哼一聲,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站在門外的老闆娘見狀,抿了抿紅唇,背過身子,便不再往裡面看。
只聽得翼仲牟悶哼一聲,“酒、酒中有毒!”
“哈哈,幫主,是啊,酒中有毒,你就在黃泉之下去繼續做你的幫助罷!”
隨後,便是打鬥的聲音響起。她聽著,並未離開,也沒有進去動手。
忽然,她聽到有人破門而入的聲音,連忙轉身,眼睛湊到窗戶的縫隙處,這一看,她一雙美麗的眼睛睜圓了。
金世遺!還有,莫逆!莫逆怎麼會來?!
只見金世遺一劍擋開丐幫中兩人對翼仲牟的攻勢,然後扶住翼仲牟,“翼幫主,你沒事吧?”
翼仲牟剛張嘴,就吐出一口血。
金世遺神色不驚,把翼仲牟往莫逆身上一推,“莫大哥,你帶翼幫主先走。”
莫逆雙手扶著翼仲牟,“翼幫主你中毒了?”看著金世遺正在與人纏鬥,當機立斷,“世遺,一起走!”
翼仲牟中毒是早有預謀,如果獨留金世遺一人在這裡,難保他可以全身而退。
窗外的那個身穿粉衣的老闆娘看著裡面的情況,咬咬牙,心中一狠,抬手將臉上的麵皮撕下;手執雙劍,自視窗飛身進去。
只見她飛身過去,手中的劍幫莫逆與翼仲牟擋住其中一個人的攻勢。
莫逆看著那個飛身進來的粉色身影,心跳遽漏——
勝男!
沒錯,此人正是厲勝男。天香樓正牌的老闆娘已經被厲勝男綁起來關在房中,而剛才的老闆娘,卻是厲勝男易容扮成的。
她又與對方拆了幾招,頭也沒回,喊道:“莫逆,我來斷後,你帶翼幫主和金世遺先走!”這次西門牧野安排了這麼久,定是還有她不知道的人在盯著這次行動,如果只讓莫逆一個人帶著翼仲牟離開,他們是無法安然脫險的。
果然,她一出現,便有幾個黑衣人出來與她相鬥。
莫逆盯著她粉色的背影,手中摺扇張開,將來人的攻勢擋了回去。
莫逆看著她的背影,手中摺扇揮動,尋思著,眼中閃過不捨,但還是咬咬牙,“勝男,你等我回來!”
她回頭,正好對上他不捨的目光,朝他笑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莫逆不再看向她,當機立斷,扶著翼仲牟竄至金世遺跟前,揮扇擋住刺向金世遺的劍,“世遺,走!”兩人便一左一右挾著翼仲牟飛快離去。
而房中的眾人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