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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軍打游擊戰。軍統局為了牽制她的父親,而把她與她的母親送到雲南。她有個弟弟那時恰巧在廣西舅舅家,才未被一起送到雲南。後來雲南龍雲將軍起義,軍統局把她與母親帶到緬北。

雲南易幟,她父親不但沒上山跟共產黨打游擊,卻帶著特務名冊投奔了共產黨。幾個月後,軍統局又查清,她父親本來就是個共產黨,到軍統局去臥底。

災難來了,1959年初的一天,在緬北古凱,軍統局特務將她母親帶到審訊室。他們為了報復,動手剝她母親的衣服,想將她母親輪姦後再殺死。寧死不屈的母親在掙扎時,意外地奪取了一個剝她衣服的特務腰中的手槍,開槍打死了五個特務,最後被聞訊趕來的特務們用亂槍掃射而亡,死的時候全身都是彈孔,真正的體無完膚。

茜雲沙就沒有她母親那麼幸運了,那年她十七歲,因貌美先被軍統局一個處長霸佔,後來這個處長調回臺灣後,慘遭其他特務的輪姦和凌辱,不久又將她以五斤純黃金價格賣給了車森土。

那天晚上,茜雲沙還告訴我,她已懷孕三個月了,是車森土的。

我答應茜雲沙,等待時機,逃出虎口,兩相廝守,白頭偕老。

第二天清晨,還沒到吃早飯的時候,從首領府傳來兩聲清脆的槍聲。我吩咐茜雲沙不可輕易走動後,帶上手槍趕往首領府。到那裡時,只見府裡的二十多個院丁已經荷槍實彈,槍口對準著大廳堂。伊埃利高坐在廳堂太師椅上,喝著茶水,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瞧他額頭不斷冒出汗珠,我知道他已色厲內荏,外強中乾了。三個衛兵緊握衝鋒槍蹲在厝角,擺出槍擊姿態。廳堂前面操演場地上躺著一具屍體,地上流著一攤鮮血,是胸口被子彈擊中而死的。我穿過包圍圈,把手槍別在腰裡,兩手空空,若無其事地踏進廳堂。屍體是院丁艾漢,竹妹的未婚夫。

伊埃利見我大搖大擺毫無懼色的樣子,陰陽怪氣地說:“不怕擦槍走火,師爺真是藝高膽大。”

“兩敗俱傷,團長閣下是不願意的。山野草民的命是不值錢的,是路邊的一根野草;團長閣下洪福齊天,家財萬貫,千萬不可有什麼三長兩短哦。”

“你威脅我?”

“用得著威脅嗎?清水莊眾人吐一口水,也足夠淹死你了。對一個指揮官來說,審時度勢是重要的。”我瞧見寢室外的走廊地上擺放著一具女屍,是竹妹!我的心往下一沉,一腔悲憤湧上胸口。“團長閣下采花之後就辣手摧花,太無情無義了吧?”

“我醒來時她就已經死了,能怨我嗎?”

我走上前,翻開遮屍白布一角,只見竹妹全身祼露,傷痕累累,死後依然滿面驚恐,連眼睛都未閉合,顯然是被嚇死的,是她遭強姦的那一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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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逃亡(11)

“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

我連忙走出廳堂。車森土大踏步走進首領府操演場,身後十多個村丁各牽著一匹馬,馬背上馱著槍支和整箱的子彈。車森土瞧了瞧拿槍的院丁們,又瞧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朝著我問:“師爺,對上火了?”

“團長閣下要殺人,如同踩死只螞蟻,不把我們弟兄當人看哪!”

我的這句火上加油的話,引來了一陣公憤:“殺死山下的龜兒子!”

車森土今日的神色跟昨天判若兩人,似乎多了點“英雄氣概”,少了點奴顏婢膝的神色。我馬上猜想到政府軍到緬北一定出師不利,我們與政府軍的關係可能要發生逆轉,車森土本來就是個勢利鬼。他罵了句:“來我這裡撒野,瞎了狗眼!”

車森土還沒走進廳堂,與車森土同來的一個士兵先一步跑到廳堂,敬個禮後,遞上一張公文。伊埃利看到後火冒三丈,狠狠地敲了一下桌面。車森土偷偷告訴我,伊埃利的兩個營去攻打毒梟坤沙的部隊,反被坤沙打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兩個營的殘兵敗將湊不上一個營的兵力,師長大發雷霆,命令伊埃利率領所剩的一個營火速去增援。伊埃利大勢已去,說不定要受軍法懲處。車森土幸災樂禍,笑得開心。

伊埃利見到車森土,單刀直入地說:“老爺閣下,請將黃金捧出,我們要趕路。”

“人命關天哪,團長閣下,”車森土用手分別指了指地上的兩具屍體,“那口頭約定的黃金還不夠兩位死者的賣命錢。師爺,團長閣下急著去飛蛾撲火,咱們送客。”

車森土這個草頭王一旦得勢,馬上翻臉不認人。我突然想起《聊齋》中的一句話: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當然,我也想早一點把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