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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青天白日裡在賓館的包房中將正在做愛的兩人逮了個正著。於是,只好攤牌了。盧灼本想給朱琳一筆錢,終結兩人的關係,回家中破鏡重圓,但朱琳死活不答應。盧灼的老婆倒願意成全對方,只是離婚的條件苛刻了點。

“用得著大驚小怪嗎?嬌滴滴的女人,手無縛雞之力,拿得動殺人的刀嗎?”汪家松不以為然地說著。

“那不一定,”朱琳似乎很認真地說,“弱女子有時也可能有大作為的,古往今來這類例子還少嗎?世上不止刀能殺人,筆也能殺人。所不同的是,用刀殺人,血淋淋的,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可以大快恩仇;用筆殺人,則不見血,但能叫人魂魄出竅,身敗名裂,生不如死,殺人者則可以揚眉吐氣,瞧見仇人慘絕人寰。”

這話真不該出自女人之口!丁之光禁不住望著朱琳。如果不是滿懷怨恨,是不會說出如此令人膽寒的話來。丁之光畢竟不知道盧灼與朱琳情愛史的來龍去脈,因而只有心驚,而不便插話。

“我的媽啊,”汪家松裝模作樣地驚叫著,“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者猶則可,最毒婦人心!”

“你該回去向你的總經理夫人扯這順口溜。”朱琳冷冰冰地說著,讓聽著的人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寒氣,“我一沒錢,二沒勢,三沒力氣。你的夫人可就不一樣了,一有錢,二有勢,三拿得動日本馬刀,聽說你的臥室裡掛了一把正宗的日本軍用馬刀,日本投降那年,一個日本軍官還用它剖腹自殺,刀上日本鬼子的汙血跡尚在……”

“胡說!”汪家松不客氣地打斷了朱琳的話,“你別信口開河,那馬刀是我託人從日本買的,怎麼可能有人……有人……”

“上當受騙還假裝糊塗!我作過調查,賣給你馬刀的人雖然去過日本,但根本沒帶回什麼馬刀。那把馬刀是用很便宜的價格從河北一個農民手上買的。刀葉上不僅有日本鬼子的血,更多的是無辜的中國老百姓的血,日本鬼子用它殺害了多少手無寸鐵的中國婦女和兒童。難道你在晚上沒聽見從刀鞘裡發出的絲絲慘叫聲?”

“你別嚇唬我!”汪家松在惱火的當兒也膽怯了。我的媽,這把刀不管有否殘留血跡,都要把它撤下,朱琳說的怪可怕的。

“你一回去就趕緊把日本軍用馬刀扔了。你的夫人也是女人,不是青竹蛇,便是馬黃蜂,力氣又大,千萬不要讓馬刀又沾上了鮮汙血!”

第十一章 記者如同魔術師(10)

“我怕了你行不行?姑奶奶,請口上留點德。”汪家松屈服了。

“你們男子漢不是都挺勇敢的麼,口頭上不是常常掛著‘把生死置之度外’麼?不是你怕了我,而是我怕了你們。縱觀中國五千年的歷史,只有大男人主義,而沒有大女人主義,女人總是要被男人踩在腳下的。”朱琳憤憤不平,“汪局長,你也算是他的酒肉朋友,算是他的狐群狗黨了,還有你這位大名鼎鼎的丁董事長,也是他的朋友了。我今天拜託兩位一件事,答應了我給你倆磕三個響頭。現在這世上,人心不古,萬一將來你倆個把月不見我了,我準是被他殺害了,被他毀屍滅跡了,煩你們去公安機關報個案。”

這個女人說話偏激,似乎有點瘋瘋癲癲,莫非身心受到巨大的刺激?丁之光在疑惑的同時,聳了聳肩,做出一副嚇得發抖的樣子,說:“說得我毛骨悚然,太恐怖了,連太陽都被烏雲遮住了。”

“我的姑奶奶,什麼地方又惹你生氣啦?”盧灼幫助朱琳把攝像機放到一旁去。“說話可得憑良心,我不是天天追法庭嗎?”

“等法庭的判決書下來,我肚子裡的孩子早就會喊爹了。”

丁之光和汪家松不約而同地把銳利的目光朝朱琳射去。仔細一瞧,朱琳的腹部果然微微凸起。兩人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心裡想的是同一個問題,虧他盧灼還分管區裡計劃生育工作,連避孕都不會,非要多子多福!汪家松說:“怪不得朱記者心情這麼急,脾氣這麼躁,原來是神不知鬼不覺要當媽媽了。”

汪家松的這句話不說還可以,一說倒觸動了朱琳的神經線,一股淚水從朱琳的眼中脫眶而出,一臉愁苦萬般。她說:“你們看我容易嗎?我一個未婚姑娘,挺著個大肚子上班,同事會怎麼看?領導會怎麼看?後背脊都被人的手指戳涼了。再說,我乾的是什麼職業?是電視臺的新聞記者,我這在望海市也算是一條新聞了。我每天要接觸多少人?每天還要在電視螢幕上亮相,如果有人當著我的面要揭我的短,只怕要找條地縫躲起來還來不及呢。”

“這兩人看著我倆的笑話呢。”盧灼嘟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