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會無理行為會有什麼處罰方式,但是以自己以前世界的歷史記錄來看,大凡某種宗教信仰佔絕對領導地位的時候,對這類冒犯教會人士的大不敬行為懲罰都是很嚴厲了,甚至可能是火刑,就連國家君王都不敢以身試法。
對方的眼睛裡露出恐懼的目光,接著全身開始不停地顫抖,看來自己的恐嚇起了作用,這種時代背景的普通凡人,天生就對宗教有著壓迫性的屈服。
女僕一下子軟了,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淚如雨下,幾乎用著哀求的語氣說道:“光明信使大人,我向偉大的光明神發誓,我是被迫的……”
“被迫?是誰?這世界上還真有人那麼大膽子,居然敢藐視光明神的存在?”
對方欲言又止,臉色難看。
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面前的女人,奇貌不揚,神色慌張,氣質平庸,看起來不過是個普通老百姓,能夠屈服於某種壓力來幹這樣的事情,除非有著非常大的生活障礙,要不然就是太會隱藏自己了。
再想想,誰又有這樣的能力來指示他人來做這種明顯牴觸光明教會的事呢?可能性有二,一是黑暗教會,他們根本就對光明教會恨之入骨,這樣做理所當然,可怎麼看對方都不像是這樣的人,被自己這樣一嚇就失去了陣腳;二是某些權貴,生殺予奪的權利可以把人逼上絕路,就算是暴露,也可以輕鬆地拋棄掉棋子保全自己。
想到這兒,蒂娜心裡有了底,於是說道:“不知道達西斯大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這麼囂張啊,也真難為他了,這會所屋裡屋外都有他的人在監視我們……”
表情平淡,似乎一切都已在自己預料之中。
“啊!”
女僕驚訝地叫了起來,蒂娜猜想自己的判斷沒錯了,這樣的話,自己算是直接和達西斯對上了。“信使大人,您都知道了?那您……”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個無知的人正在冒犯偉大的教會,玷汙光明神的尊嚴!”
繼續恐嚇吧。
“大人啊!您就放過我吧,我一定痛改前非,這都是達西斯大人威脅我的,他說要注意你們平時的一舉一動,然後向他彙報,並沒有指示我要對你們做什麼。”
“哦?就這些?”
“是的,如今薩西尼亞城裡也出現了瘟疫,我的家人被強行隔離了,聽說如果治療不了的話會被燒死。”
“奇怪了,這樣的話達西斯能夠為你做什麼?難道他可以治療瘟疫?”
“達西斯派了個人找到我,說他有辦法可以幫我,但是我必須為他提供相應的訊息,尤其是您,聽說您帶有可以治療瘟疫的聖水,可您不願意提供給城裡人,反而在走私聖水牟取暴利,如果我配合他,就可以讓您主動把聖水提供給達西斯大人,而我就可以救我的家人了。”
這個達西斯,還真不是個東西,為了不暴露自己,不直接出面而派自己的手下轉遞訊息,還威脅普通百姓,而這個謠言,居然就是他散佈的!幸虧自己運氣好了那麼一次,不然光是調查謠言源頭都要費很多功夫了。
“這個啊,你大可放心,我並不是聖水走私者,而且我所擁有的聖水都是無償提供給平原上的人的,從未得過一個銅幣,只要平原的封鎖解除,大量的聖水就可以暢通無阻地進入薩西尼亞,而不是高價賣給大家。”
女僕眼睛一亮,可又迅速黯淡下來,語氣中充滿了懷疑說道:“那為什麼城裡會出現十幾個金幣一瓶的聖水啊,我們普通人家根本買不起……”
個體力量微弱的平民在這個時間根本就是孤立無助的,任何一丁點的權利都可以壓得他們喘不過氣,承受賦稅、兵役、災荒,唯一的回報僅僅是獲得繼續生存的機會,哪怕是像本來富庶的薩西尼亞居民,在這樣的**摧殘下都表現出生存基礎的脆弱。
“我可以饒恕你的無知,還可以保證你的家人安全,至少讓他們在隔離期間不至於死去,但我有個條件,就是你得在這段時間裡為我服務,你認為如何?”
在女僕眼裡,能得到一個光明教會神職人員的承諾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有的幸運,尤其是在被自己抓住把柄的情況下還能留條活路給自己,這樣的機會可不是常有。
激動之下,女僕深深地將頭埋下,幾乎要碰到地面,恭敬地說道:“謝謝大人的寬宏仁慈,不知道大人需要我怎麼做?”
“這會所有多少人是你同夥?你平時多少時間向達西斯彙報一次情況?”
“這個……我不清楚,他們只是讓我每天清晨外出採購物品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