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梁蕭笑道:“你也太膽小了,我有‘神仙倒’,怕他作甚?”花曉霜道:“還是穩妥些好,尋個人問問。”
梁蕭知她謹小慎微,不肯多生事端,笑了笑,舉目望去,遙見孤燈如豆,在黑暗中分外清晰,當下背起趙咼,縱到屋前,卻見昏黃窗紙上,投下一個女子的倩影。
那女子手揮目送,正在弄琴,琴韻低迴流轉,耳聽那女子應弦和道:“太液芙蓉,渾不似,舊時顏色。曾記得,春風雨露,玉樓金闕。名播蘭馨妃后里,暈潮蓮臉君王側。忽一聲,鼙鼓揭天來,繁華歇。龍虎散,風雲滅。千古恨,憑誰說?對山河百二,淚盈襟血。驛館夜驚塵土夢,宮車曉輾關山月。問姬娥,於我肯從容,同圓缺……”歌聲欲揚還抑,似在竭力壓制心中苦痛,倏爾曲斷歌歇,一縷愁思兀自悠悠不絕。
梁蕭聽罷這曲,觸動心懷,一時忘了破門而人,忽覺趙咼身子發抖,顫聲道:“蕙姑,是你麼?”屋內響起一聲低呼,兩扇門支嘎敞開,走出一個緇衣素面、眉目如畫的女道士,雙頰上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