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茫然不知所措,梁蕭見雷行空拿出這個奇門兵刃,皺眉道:“花生,你平日裡用什麼兵器?”花生搖頭道:“俺不會用兵刃,師父只教俺打拳。”梁蕭想起九如拿銅鐘做兵器,威震群雄,不由問道:“你不會玩銅鐘麼?”花生搖頭。梁蕭忖道:“看來小和尚還沒學全九如的本事。”便道:“你上場去,像曉霜一般與老頭兒切磋一下,若是勝了,我請你喝酒,若打不過,你便認輸好啦。”
花生聽得酒字,不覺喜道:“好啊。”他將背上行李放下,走到場上,向雷行空唱了個喏道:“老先生,你好!”雷行空一愣,心道:“這小禿驢倒還懂禮。”鼻間哼了一聲。
只聽花生又道:“老先生,俺打不過向你認輸,你打不過,就向俺認輸。你若認輸,俺就有酒喝,俺有了酒喝,不會忘記你的好處!”他本想說:“點到即止!”但不記得這個詞,就化簡為繁,拖泥帶水說了一通,雷行空聽得大不順耳,心中慍怒:“放屁!老夫豈會輸給你這個小禿驢?”
他大喝一聲,銅鼓飛旋,帶起無匹罡風,向花生橫掃過來。花生見來勢猛惡,向旁跳開,雷行空鼓褪一揮,當頭打來。花生正要伸手格擋,雷行空鼓槌一縮,敲在銅鼓之上,花生只覺頭頂上好似響了個炸雷,震耳欲聾,頭腦一陣暈眩。雷行空銅鼓趁勢砸來,花生疾退兩步,方才讓開,雷行空鼓槌又至,花生伸臂一格,只覺觸手之處好似千百根小針刺扎一般,半個身子頓時酥麻,失聲叫道:“古怪!古怪!”雷行空被他隨手一擋,鼓槌幾乎脫手,也覺大駭:“小禿驢蠻力好大。”
當下雷行空振奮精神,鼓槌揮舞,戰鼓雷震,橫劈豎砸,將“雷鼓九伐”一一施展開來。
梁蕭定睛細看,沒看出那鼓槌上有什麼門道,便問道:“花生,有什麼古怪?”花生東躲西藏,讓開鼓槌,口中叫道:“上面有刺,扎俺手啦。”眾人見他在打鬥之時還能開口說話,均是駭然。
梁蕭聽花生說得含糊不清,甚是疑惑:“莫非那鼓褪上有暗器。”他目力極強,若雷行空發出暗器,定然瞞不過他這雙眼睛,一時捉摸不透,皺起眉頭。
雷行空一招得手,銅鼓揮舞得更疾,鼓聲起伏有致,若合符節,眾人但覺頭暈眼花,心跳氣喘,紛紛捂耳,向遠處退卻。四周百花被鼓聲衝激,繽紛凋落。花生卻如一條魚兒,在雷行空如潮攻勢中,左一扭,右一晃,總不與他鼓槌相接。
楚仙流瞧著花生身法,失笑道:“好個三十二身相,鬧了半天,卻是老和尚的弟子到了!”他說來渾不費力,但聲聲穿透鼓聲,落人眾人耳裡,清楚明白。梁蕭奇道:“三十二身相?”楚仙流捋須笑道:“三十二身相是‘大金剛神力’中的變化!據聞如來有三十二化身,《金剛經》有言:‘如來說三十二相,即是非相,是名三十二相’,意思是說,三十二相雖並非如來法相。但練到三十二相也已是‘大金剛神力’中極高境界,變化倏忽,攻守難測,只不知小和尚為何只是躲來躲去,卻不使出一招半式?”
花生身在鬥場,被鼓聲韻律牽動氣血,只覺頭昏腦脹,一顆心似乎要跳將出來,對那支鼓褪更是畏之如虎,只想躲避,全無還手的念頭,乍聽楚仙流言語,他心眼一活:“是啊,師父說過,這個三十二身相可以打人。唉,可師父還說俺手重,不許俺打……”
雷行空見花生忽而皺眉,忽而微笑,忽而眉飛色舞,忽而狀似沉思,不覺心中大惱:“他媽的小禿驢,這個當口還在胡思亂想麼?”他叱吒連聲,揮鼓舉捶,氣勢越壯。
花生讓過數招,靈機一動:“方才梁蕭讓俺摸那婆娘,說是摸到她就會認輸。是了,俺只須摸摸這老頭兒,他也會認輸啦。”他想著兩眼放光,縱身斜躍,逼近雷行空,使招三十二身相中的“舉手伏象”,探手在他右手背摸了一把。
雷行空大驚,銅鼓橫掃。花生形同鬼魅,又在他左手背上摸了一把。雷行空驚怒交進,鼓褪一揮,向花生砸去,不想花生一轉身,來個“割肉喂鷹”再在他左頰上摸了一把。
眾人只瞧花生在雷行空身上摸來摸去,無不驚奇。梁蕭又是驚訝,又覺可惜:“小和尚若手重一些,雷老兒豈不輸了三回了?”雷行空連著三次道兒,憤怒異常,連聲大吼,全力施展“雷鼓九伐”,鼓槌頻頻擊鼓,鼓皮反震鼓槌,落向花生,力道倍增。花生若一味閃避,雷行空拿他無法,但此時他摸過雷行空左臉,又想摸他右臉,雷行空看得分明,狠狠一槌砸在他手上。花生半身麻痺,大叫一聲,仰天栽倒,忙使一個‘脫胎雀母’,連打兩個滾兒,狼狽逃竄。
雷行空扳回劣勢,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