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攻打瓜州城之前,張橫也是力阻,但是一心想要在自己突厥主子面前表現的他依舊沒有聽,結果迎來了一場失敗。不過,在他看來這完全是瓜州官軍的運氣好,恰好來了援軍,不然的話現在他們正在瓜州狂歡呢。
“二郎”張雷看著自己一言不發的弟弟,嘆了一口氣,說到。“大兄知道你對於大兄率領著弟兄們投靠突厥很不滿,大兄也能夠理解你的心情,畢竟我們是漢人。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對了,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個道理大兄不是不知道。”
張雷話說到這裡,張橫扭頭看向他,反問到:“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
“大兄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問我為何還要投靠突厥對不對?”張雷擺擺手,止住住了張橫。“你想聽大兄把話說完。其實大兄也是逼不得已啊。”說到這裡,張雷重重嘆了一口氣。“說實話,哪怕正正經經能夠有一口飯吃,誰願意落草為寇?誰願意攔路搶劫?你可以去問一問弟兄們,有誰願意?我相信,沒有一個人願意。投靠官軍,大兄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我們這些弟兄們,誰身上沒有揹負幾條人命?我們投靠官軍的下場,那肯定是一個字,慘若是以前,弟兄們都還年輕,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些事情也不用想,管他什麼朝廷突厥的,哪有我們這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的自在?可是如今許多弟兄們都拖家帶口的,不找個出路怎麼成呢。這朝廷官軍投不得,現如今也唯有突厥願意接受咱們,你還真以為大兄我是看上了他們那些金銀財寶和官職了不成?咱們是在刀口上過日子的人,今天活著,也許明天就死了,這些金銀財寶生帶不走死帶不去的,誰會在乎?大兄我是想給弟兄們謀個好出路啊。今天大兄是把自己掏心窩的話都說出來了。二郎你要是願意幫大兄,你就幫大兄;若是不願意幫,大兄也不勉強你,你自己就看著給自己謀個好出路,遠走高飛吧。以後要是什麼時候想起了大兄呢,你就給大兄我燒幾張紙錢……”話說到最後,張雷傷感了起來,眼角還噙著淚。
“大兄,別說了,我幫你”張雷話音剛落,張橫就哽咽著說到。“當年若不是大兄,也不會有今日的二郎。所以,大兄,我幫你”
“你還是走吧。”張雷心中暗喜,不過臉上依舊是悲慼的神色,語氣中滿含著決絕,卻也滿含著不捨。要知道他們兄弟二人可是一同長大的。
“不,我還是留下來。大兄,其實你說得對,這天下之大,其實並沒有你我兄弟的容身之處啊。”張橫堅持到,隨即無奈地說到。
“好”張雷一把拉住自己弟弟的手道,眼中閃現出一縷精光。“你我兄弟二人聯手,哪怕是那官軍也奈何不得我們”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張橫也堅定的說到。
“二郎,你看我們要怎麼對付這些官兵?”張雷詢問到。
“其實,要對付他們也很簡單,只需要……”張橫沉思片刻,附在自己兄長的耳邊小聲說了起來。
“好好此計甚妙”聽完張橫的計策,張雷撫掌大笑。
瓜州城。
蔥山道行軍大總管行轅中,此時所有的將領都聚集在這裡,圍著一張地圖在仔細研究著,這張地圖是瓜州到西州之間的地圖,道路山川溝壑都標記的很清楚。
“如今星星峽盜匪實在是猖獗,必須嚴厲清剿,否則我大軍糧道必然不會安寧。”程知節一拳砸在桌子上,對自己的部下們大聲說到。“而如今我大軍坐鎮瓜州,就是要清剿這些頑匪。諸位都好好研究一下,估測一下這些頑匪我們什麼時候會和他們碰面,我們要怎麼對付他們才不至於如同以前一樣落得慘敗而歸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敏德,你來開頭說吧。”
聽到點到自己的將,蕭睿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過來,這是故意給自己露臉的機會啊。官場之中講資歷,其實這軍中也講資歷,若是冒然一個新人加入進來,必然會被周圍的人所排斥和懷疑,而蕭睿就遇到了這種情況,雖然說他也在軍中待過,但畢竟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呆的時間也不長,時間長了也就有人難免會淡忘;不過,還在還有一點兒,這軍中更更是靠實力說話,只要你的實力足夠強大而且能夠展現出來,那麼周圍的人自然而然也會接納你,甚至對你心服口服。而如今,程知節就是要給他一個舞臺,讓他去展現自己的才華,讓周圍的人對他心服口服。
這些都是電石火光之間就想明白的事情,既然給自己舞臺了,若是自己還不好好把握住機會,顯露一下自己的實力,那蕭睿也就太蠢了,也就不是蕭睿了。所以,這蕭睿略微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朝著周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