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些吃的,和白玉堂一起,跟著他往外走。
“你爹平時都去哪兒賭錢?”白玉堂問他。
“哪兒都去。”王琥道,“有銀子就去大賭坊,沒銀子就去路邊或者小茶棚裡頭……總之,沒錢玩小,有錢玩大。”
“你不勸勸他?”展昭問,“這樣賭錢可不是好事。”
“嗯……我爹以前很好的,他也很疼我和我娘,只是我娘病死之後,他就開始變得自暴自棄了,整天賭錢,都不怎麼回家,但是有時候晚上他會一個人在院子裡喝悶酒。我知道他是心中苦悶想我娘,如果賭錢能開心點那也是好的,而且他也從來不欠債,有錢就賭,沒錢掙了錢再賭,所以也沒人追債。”
“就你一個孩子麼?”白玉堂問。
“嗯,”王琥點點頭,“以前還有個弟弟的,後來不到一歲就夭折了,我娘也是那時候死的。”
展昭摸摸他腦袋,小孩兒挺不容易。
兩人跟著王琥兜兜轉轉,來到了南郊一處比較僻靜的鄉里,就見那裡有一座破舊的小院落,籬笆牆外面一畝地,裡頭種了菜,院子裡頭也有絲瓜架子,地上種著韭菜。
“你自己種的?”展昭問。
“嗯。”王琥點點頭,帶著兩人進屋,推開門四處看看,有些失望地去給展昭和白玉堂倒茶。
兩人對視了一眼,估計王琥是期盼回來的時候,他爹已經回家了吧。
“我們四處看看行麼?”展昭問。
“嗯,隨便看。”王琥點頭,將茶奉上,道,“該找的我都找過了,沒有什麼了。”
展昭點頭,還是四處看了看。王琥家裡,雖然不富有,但是也沒有到家徒四壁的底部,收拾得井井有條,看來小孩兒很能幹懂事。
“你爹有沒有提起過他要去哪兒?”展昭問。
王琥想了想,搖搖頭,“我問他了,他都不說的。”
“那他有沒有什麼怪異的舉動?”白玉堂接著問。
“嗯……說道怪異。”王琥想了想,道,“對了,前陣子,爹爹弄了一些黑狗血,塗在鞋子和衣服上面,還去弄了兩隻死狗的腳爪子藏在身上。”
展昭和白玉堂皺眉,覺得有些莫名,白玉堂忍不住問,“那東西帶在身上有什麼用?”
“不知道。”王琥搖搖頭,“像是辟邪用的,不是說黑狗血辟邪的麼?”
展昭對白玉堂一挑眉——狗!
黑狗血的確是聽說能辟邪,莫非這王琥他爹,要出入一個邪氣的地方?另外,這黑狗,和咬死那兩個賭徒的動物……有沒有聯絡?
展昭又在王琥家裡好好地尋找了一遍,在房間的角落裡頭,找到了另外一枚珠子,和那兩個死了的賭徒身上帶著的珠子一模一樣。
“看來是條線索。”展昭將珠子交給白玉堂。
白玉堂拿在手裡看了看,點頭,“一模一樣。”
隨後,展昭有在房間裡翻找了一遍,在王琥他爹的枕頭下面,找到了一張小紙片,上圖歪歪扭扭畫著一些線條,看起來像是一張線路圖。
“這是什麼地方的圖?”展昭問白玉堂。
白玉堂拿過來端詳了一陣子,搖頭,“回去問公孫先生吧?”
展昭點頭,帶著王琥一起,回了開封府。
公孫端著那張圖紙在地圖上比對了半天,也沒找到和那個方位相同的,因此也無奈地搖搖頭,道,“看起來,並不是地圖啊。”
“嗯……”展昭拿著那張圖紙看著,摸下巴,“不是地圖,那是什麼呢?”
“對了。“白玉堂跟公孫說了一下黑狗血和死狗爪子的事情,問,”這是辟邪?能闢什麼邪?“
公孫聽了直笑,道,“這不是辟邪的,是闢狗的!”
“闢狗?”展昭和白玉堂都有些吃驚。
“對啊,狗最怕同類的味道,也就是說怕死狗!”公孫一笑,“王琥他爹,應該是出入一個有狗的地方!”
展昭和白玉堂恍然大悟,點頭,“原來如此!”
正說話間,趙虎急匆匆跑了進來,道,“展大人,找到了!”
“找到什麼?”展昭一喜,“血跡?”
“對!”趙虎點頭,“在北面的山上!”
第一百一十一話 狗,賭坊與大狗
展昭和白玉堂跟著趙虎來到了發現血跡的山上,果然,就見從山上到山下,拖出了長長的一道血跡,一直到山下,在泥濘之中,還有一些凌亂的足印以及一些狗爪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