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每一兩天都出入一次云云。
可是到了爛柯山,村民說,紫衣女人還住在後山哩!後山一向是豺狼虎豹的天下,那女人可能是狐妖。
他不怕狐妖,一股勁往裡闖。
他後面,躲躲閃閃跟著金羽大鵬田克榮。
更後面,到了一個痴心的崔小妹崔碧瑤。
在東溪百穀左岸村落中,君珂病了三天三夜,高燒令他驅體內起了奇異的變化,經脈中千年師魚到陰的精華起了突變,渾身奇經百脈真氣滾轉如潮,產生了奇蹟,憑添了無窮神力。
在高燒中,昏迷時斷時續,每當昏迷退去,他便用胎息行功,獲益非淺。
這三天中,他發現了銀衣仙子的另一面,打動了他的心絃,愛意油然而生。可是,她並未能代替莊婉容在他心靈中的位置,天下間一個“緣”字,真是奧妙無窮。
第四天,他開始退燒,精神奮發,不但劍傷痊可,更顯得生氣勃勃。
這是一間內房,裝置簡陋,一燈如豆,照亮了室中破敗的陳設。他睡在一張大木床上,下面墊了一床尚算清潔的薄衾。
身旁,是睡熟的銀衣仙子。
她是在他四更時退燒之後,心中再也支援不住,躺在他身旁的。
不遠處,角木板架了一張床,床上睡著小春。這丫頭也夠累,也睡得極沉。
六月天山中氣溫不高但也用不著衾被,她們本是嬌生慣養的人,在這硬木床上居然睡得極香甜,可見這些天她們確是夠辛苦。
他轉臉向身旁的銀衣仙子看去,心潮起伏。她半倚在他枕畔,秀美的臉蛋紅馥馥,呼吸深長,眼圈兒有點發黑,睡得極熟。
她衣帶散亂,皺得不像話,大概這三天中都未經換洗,在她體內先天所具有的肌香中,隱隱可嗅到些少汗味。
羅襟半解,白玉也的半截酥胸呈現眼前。
由於精力充沛,他只感到一陣迷亂,徽州府小樓中那次奇異的激情感覺,突然像狂濤般向他襲擊。
感覺中,她的呼吸似乎有一種奇異的、令他激動的力量,向他像磁石般吸引。
他的呼吸開始粗重,依稀中眼前一變,似乎她的秀頰在逐漸變化,漸漸變成了婉容,而她的胴體,衣裙逐漸消失了,卻成了銀衣仙子的裸軀,又有三分像是婉容的,因為他也見過了婉容的胴體。
他分辨不出身畔的人,是銀衣仙子呢?抑或者婉容?反正搞不清到底是誰?
_他陷入激情中,軀體內有一種巨大的潛在生命本能驅策著他,他是人,一個正常的有血有肉的人。
在某些環境中,後天的剋制是無用武之地的。
他的手伸出了,由於激情,他的手在顫抖,血在體內澎湃。這一生中,他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奇異浪潮的衝擊,心中狂跳,聲音隱約可聞,甚至身上的汗,也似乎可以聽到沁出的流動聲。
正當他的手行將落在她胸前時,驀地,村旁樹林突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梟啼!
他心中一震,突然強抑心神,收回顫抖著手,長吁一口氣,暗罵道:“林君珂啊!你真沒出息,撇開一切不談,你能在她辛苦了三天三夜之後,偶而獲得睡眠之際侵犯她麼?你該死。”
熱潮漸褪去了,幻影消失了。他感到奇怪,為何他仍然對婉容如此思念?明知她是仇人的女兒,為何仍如此難以割捨?
他想起了飛雲散人那天對婉容說的話:“告訴你,別老袒護這個小夥子,你呀!一句話:你與他無緣。信不信在你。”“……別慌,人力可以迴天,全得看你們的造化。”
接著,他又想起懺情谷主的話:“……看了你的氣色與眉心所隱暗紋,我替你耽心,師兄教你的劍法,改變不了你的命運。”
他長嘆一聲,絕望地嘆道:“造化,造化弄人!她為何要是莊清河的女兒?為什麼?為什麼呢?”
他又再轉頭去看銀衣仙子,她稍移上身,衣襟又移開了些,酥胸外露,胸圍子上的高挺部份令他怦然心動;她身上散發的肌香,幾乎令他不克自持。
他一咬牙,開始轉正身形,摒除雜念默默行功,許久許久方能恢復平靜。
他能在魔鬼的誘惑中懸崖勒馬,只有一個“緣”字可以解釋,因為他體內的師魚精華剛侵潤全身,還未完全被奇經百脈吸收,如果在這時剋制不了自己。他這一生功藝至此為止,即使能辛勤苦練,進境也難望有多少成績了。
也由於這一陣激動,元陽未失,血液加速執行,再經胎息心法催動,他進入由神返虛之境。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