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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怎能恢復精力,你認為那使你痛苦的粉紅色液是鹽水麼?你錯了,那是百花仙露人間至寶呀。”

他呆住了,木然地喃喃地說:“為什麼?為什……”

她臉色一正,搶著介面道:“因為你與師公不僅臉形身材相像,而且個性幾乎完全一樣。”

“真有那麼回事?”他愕然問。

“我雖沒見過師公,但在姥姥口中,已知道其中詳情。據說,師父與師公衝突反目之時,師公一直未出聲分辯,臨死也未開過口,皆因兩人都太過剛強,因而鑄下大錯。”

“令師的過去,姑娘可曾知道內情?”

她搖搖頭說:“二十年前的事,師父絕口不談,僅姥姥有時告訴我們一鱗片爪而已,我們四姐妹,都是苦命的孩子,是師父偶或在江湖走動,帶回山谷教養的,師父對我們的恩深似海,眼看她老人家性情日變,痛苦日深,我們也夠痛苦的,真願她老人家不再在這兒自苦,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老人家離開這處傷心之地。”

“這兒是世外桃源,怎說是傷心之地?”

“你入谷的西園口,那座石像你可看到了麼?”

他點頭苦笑道:“就是因為看那座石像,不小心落入陷阱。”

“那石像之下,就是師公當年仙逝之地,那石像就是師父的肖像,你留意了?”

他恍然,果然石像有八分酷肖叫他孩子的中年美婦,他的觀念開始改變,也黯然一嘆道:“令師是非常人,難怪她,塵世滔滔,何處沒有煩惱?令師在這兒,在她心靈之中是痛苦,也是安慰。姑娘,千萬不可勉強她,也許她入世之後,痛苦更深更烈呢。”

她幽幽一嘆,轉身說:“承教了,走吧。”

兩人繼續向前走,不久便到了小樓前,進入了廣場,樓下石階上二妞兒已經在久等了,含笑迎了上來,笑說道:“大姐,師父說他定然急著要來,是麼?“

琴兒踏上石階,笑道:“果然不吃我們的食物,倔強著哩!”

兩人伴著君珂登樓,樓上,懺情谷主與眾女已經分列樓中,谷主姐妹倆坐在樹藤所制的椅上含笑相迎。

君珂觀念已有改變,不再傲岸,長揖為禮說:“晚輩冒昧。特前來求見谷主。”

懺情谷主一怔,良久,轉面向琴兒注視說:“琴兒,你對他說了些什麼?”

君珂搶著說:“晚輩曾當令徒之面,詆譭谷主,令徒因而為維護師門聲譽,故將懺情谷的由來略予說明。”

懺情谷主沒做聲,琴兒鳳目出現淚光,緩緩在她身旁跪下了,顫聲說:“師父,琴兒心中難受,所以……”

懺情谷主伸手攬她入懷,苦笑道:“孩子,我不怪你。’又對君珂說:“如此,也用不著老身嚼舌了,請下樓,以三招為限,三招你如能平安,老身送你出谷。”

“晚輩心領盛情。”君珂行禮轉身。

樓下廣場甚寬闊,足夠施展,二妞兒立即送上君珂的三尺六長劍,琴兒也替師父送上一把寒芒如電的長劍。

眾女退至石階下觀戰,不住低聲私議。

君珂將長袍尾掖在腰帶上,拔劍置鞘在一旁,踏入場中直趨下首,從容獻刻說:“晚輩恭請前輩賜教。”

懺情谷主舉劍受禮,笑道:“這是生死相拚,勝負有關你的一生榮辱,不是印證,你小心好了。”

“晚輩當傾力而為。”

“三招,禮招不算。”

“遵命。”君珂朗聲答,喝聲“晚輩放肆了”,揉身而上,向左一繞,劍尖徐升。

兩人換了一次照面,雙方的眼神吸住了,君珂心中漸定,六合如一,劍上傳出陣陣龍吟,劍氣絲絲。

說是禮招,按理說該是虛招,但在第三招之後,緊接著的一招便是拚老命的狠著,如果在禮招之後暴露空門,那是不堪設想之事,大意不得,所以必須全神以赴,真正一開始便拚生死倒易應付,加上了禮招麻煩得緊。但真正的名家較量印證,這是需要的,可以在這三招中,看出對方的修為造詣,估量著是否需要全力周旋,與運劍的力道,也可以看出對方的門派。

君河決定在拼命三招中,用上紅衣老道教他的保命三招,藝高人膽大,他畢竟有點兢兢業業,他曾在拳掌上十招中敗於琴兒之手,面對琴兒的師父,要說不膽怯,那是欺人之談。

換了一次照面,他出手了,一聲輕叱,攻出一招“花中吐蕊”,五道虛影一晃,從中吐出一道銀芒,攻向懺情谷主的右肩。

第九章 巧遇奇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