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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有千言萬語要說。

懺情谷主突然低下了頭去,急急轉身出室而去,在轉身的剎那間,她眼角出現了晶瑩的淚光來。

姥姥等眾女走後,方將一顆丹丸塞入君珂口中,取來一杯翠綠的液體,灌入他喉中,再在他氣門穴上拍了三掌,解了穴道,向健婦交待道:“替他將血液拭淨,上一些生肌八寶散,明晨他方能甦醒,移他到房中將息。”

另一個同時被擒,身穿金色披風的人,卻沒受到毒打和虐待,這時正被放在獸欄內,虎豹的巨爪在他身前不住揮舞,距身不足寸餘。但虎豹的爪子,在設法向前試探,逐分探進,不久定可抓上皮肉了。

這傢伙已經狂叫了兩天兩夜,叫救命,也叫饒命,但沒人理他,虎豹的利爪,在逐分接近中還沒透過第一關的試驗,他已經接受投降了。

君珂在第二天辰牌中,神智一清,醒來了,這近十個時辰的甜睡,幾天來的痛苦與疲勞,全部消失不見了,上身的鞭傷全結了疤,毫無痛苦,輕的創口,疤已開始脫落,好靈光的奇藥!

他倏然坐起,不由一怔。

這是一間樓上精美的小房,有奇異的樹藤做成的几椅臺案,古樸蒼勁絕倫,床是軟褥小床,床柱也是有藤節的怪木所造,掛著銷金帳,錦裝繡枕,又是一番光景。

他掀帳下床,床頭短几上,擺著一疊衫褲,正是他自己包裹中的物件,床下,有一雙新做的半統軟快靴。

他真的吃了一驚,怎麼?不是囚犯了?

他換上衣褲,毫不客氣穿上軟靴,站起來略一運氣,怪!沒被制住哩,試行功伸展手足,確未受到暗制。

門口響起剝啄聲,有人叩門。

他在心中作了決定,不管怎樣,除了向她們索迴路引之外,不與她們交談,沒有交談的必要,他恨死了她們。

門外的人見沒有迴音,便輕輕將門推開。

君珂正用冷森森的眼神,迎接進入室中的人。

那是一個穿著整齊的侍女,她端著食盒兒含笑踏入室中,將食盒放在案上,斂衽行禮道:“林相公太好了,恭喜,小婢奉主母之命,為相公送來早餐。”

君珂不開口的決心受到了考驗,暗笑自己太可笑了,他怎能對侍女無禮?他要討回路引,有求於人,又怎能不開口?他只好冷然地說:“請撤回,林某不吃貴谷的食物。”

“相公……”

“不用多說,相煩姑娘引見貴谷谷主。”

“林相公,主母如果要見相公,自會派人相請,目下……”

“姑娘如果不肯,在下只好亂闖了。”說完,他向房門舉步,真要亂闖啦!

侍女並未加阻攔,反而替他拉開門房,用奇怪的眼神,含笑將他送出。

外面是小樓的廳堂,布致得極為雅緻,木藤的傢俱十分古雅,明窗潔几上,映著外面的裟婆樹影,四周和窗角的盆景,栽的是奇花異卉,陣陣幽香中人慾醉。

廳中有人,一個綠衣人,是大妞兒琴兒,仍是那一身充滿青春氣息的裝束,秀臉如花,雲鬢堆綠,長裙及地,儀態萬千,她正從木藤做成的木椅前站起,含笑站起相迎,香扇兒掩住高聳的胸部,盈盈屈身行禮,說:“數日來多有得罪,林相公海涵。”

君珂虎目一睜,分外眼紅,但稍一忖量,忍住了,他無法奈何她,想起十招被擒的恥辱,頓感臉上無光。

“姑娘能領在下一見貴谷主麼?”他冷然地發話。

她笑盈盈地走近,香風中人慾醉,說:“林相公,可否請稍留半刻,聽小女子一言?”

“免了,在下無話可說,也不想聽任何人的廢話。”

“是為了在敝谷所受的委屈麼?”

“還用說麼?這是在下的奇恥大辱。”

“相公可否一聽此中原因?”

“任何解說皆是無謂之舉,咱們彼此無冤無仇,無緣無故受此禮遇,在下心領盛情。”

她淡淡一笑,輕掠鬢角說:“在相公方面,自然認為是無緣無故,但在敝谷來說,卻是有因而為。”

他冷哼一聲,冷冷地說:“任何理由,皆是強詞奪理,在下不聽,只有一事請教。”

“相公的意思……”

“是放在下走呢,抑或是要追取在下的性命?請明示。”

“林相公,可否……”

“在下只靜候兩個字,放,或者是死。”他搶著說。

她轉身退至窗下,扭頭說:“凡是進入本谷之人,並無活著出谷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