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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黑影疾射,有人向這兒趕。

金羽大鵬仍在叫:“用勁。事急時兩位可分一人應敵。“

神鉤郭樹心中火起,他真想一走了之,這傢伙太自私了,三個人扳不動,再分一人應敵,不僅更無法板開,三個人全部完蛋,一個也走不了。”

君珂不怕死,他突然高叫:“用全力,起!”

人在危急中,力量會神奇地增加,有些卻渾身發軟,這三個人是前一種人。有人趕來,兩旁的猛獸又開始咆哮蠢動,眼看要完蛋,激起他們的求生本能,神力倏發,在君珂高喝之下,鐵枝終於被扳彎了。

人影將追到,共有四名。最先是姥姥,來勢如電,相距二十餘丈,便大喝道:“走得了麼?納命!”

金羽大鵬像老鼠般爬出柵外,在將出之際,側檻內虎爪一伸,抓掉了他一隻靴子,右腳差點兒完蛋。

君珂撤下長劍,叫道:“兩位快走!”

金羽大鵬撒腿就跑,一面叫:“阻他們一阻,阻……”叫聲中,已逃出五丈外。

神鉤郭樹無名火起,一拖君珂的左腕,叫:“走!我們走另一端”

但遲了,姥姥最先射到,柺杖兜心飛點,叱道:“誰也走不了,留下性命。”

“錚”一聲暴響,火花四濺。君珂一劍封出,立被震飛丈餘。神鉤郭樹也攻出兩掌,同時暴退。

“走!”君珂叫,兩人向旁急射。

金羽大鵬已經不知去向,一聲不吭溜之大吉。

兩人忘命飛逃,急急如漏網之魚,鑽入密林中,向東狂奔而去。

遠出三四里,越過一座山頭,後面已沒有聲息,東方已經發白了。兩人放緩身形,神鉤郭樹嘆道:“小兄弟,如果咱們再陷身在內,太不值得了。”

“怎麼不值得?”君珂故意裝迷糊。

“那狗東西不是人,自私得教人吃驚,如果為他而喪身,未免太糟蹋自己了。”

“人本來就自私,怪他不得。”君珂答。

神鉤郭樹哼了一聲,恨恨地說:“他太不像話,叫咱們阻敵,他好逃命,豈有此理。小兄弟世間像你這種心存俠義的傻子,確是少見。”

“別提了,前輩也夠傻,如果沒有你夾擊兩掌,真是不堪設想。”

“唉!這些鬼女人可怕極了,我那兩掌可以裂石開碑,在她的木拐一震之下,勁道立散,厲害!”

“前輩還打算再來麼?”

“不了。”神鉤郭樹答得頂乾脆。

“前輩不想報被囚禁之恨。”

“那也是無法之事,我沒有這種能耐。再說,萬一累及師門,為師門招禍,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君珂不住點頭說:“前輩這種襟懷,委實難得。晚輩對谷中的人物,略有所聞,前輩可知她們的來路嗎?”

“不知道。我一落入她們手中,首先便被囚在獸檻五天,之後又被搬入一位少婦的香閨,我是個有家小的人,一生行道不敢沾惹女人,一看來頭不對,便把那美絕塵寰的少婦罵了個狗血噴頭.因此招惹了她們。之後,我便被關入石窟之中,誰知道她們是何來路?看來,哼,定然不是好人,而是一群妖孽;她們的功力修為確也值得稱道,但願她們不到江湖中肆虐。小兄弟,你知道她們?”

“知道些少,據悅,那懺情谷主乃是三仙中的飛雲散人瞿印老前輩的師妹。”

“天哪!難怪咱們兩人難接下她一招。”

“剛才用柺杖向我們動手的人,並非懺情谷主哩!”

“咦!你怎知道?”

“我在附近潛伏五天,不得其門而入;曾聽那老婦稱谷主為主母,卻未見過谷主的真面目。”

神鉤郭樹直搖頭,嘆道:“僕尚如此,她們的主母還了得?咱們快些兒逃出險境再說。”

“前輩今後……”

“小兄弟,你老叫我前輩,不感到刺耳麼?我希望與你結為忘年之交,不知老弟可肯讓我高攀?”

如果按輩份論,君珂甚至還比神鉤郭樹要高一輩。少林目下的四輩,是宏、宗、揚、法,當代掌門是宏字輩的長老,神鉤郭樹的師父是羅漢堂利多羅漢宗慧。而君珂是師父銀河的釣翁王衡,卻與少林宏字輩門人相等。

可是論年歲,神鉤郭樹卻比君珂大了一倍以上,根據聖賢敬老尊賢的古訓,君珂怎敢悖禮?他惶恐地說:“前輩此話,有陷晚輩於不義之嫌,請前輩不必再提,免使晚輩為後人所唾罵。”

神鉤郭樹一怔,慨然地說:“小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