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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大殿十分宏麗輝煌,飛簷鴟吻五光十色,二層殿項塑滿了蛇神牛鬼,神氣極啦!大殿外是院牆,院門有五個漆金大字:敕建九華觀。天!大有來頭哩!

進了院門,兩側有廡廊,中間是拜天壇,有走道直通殿門。大殿內光線微弱,只有兩盞長明燈發出暗紅色的光芒,陰森森地鬼氣沖天,令人毛髮直豎。因為供的是地藏王,其他牛頭馬面鬼怪妖神四面排列,但覺鬼影憧懂,陰風慘慘。

道觀中供地藏王,可能這兒是唯一的一家;因為地藏正確是佛,是如來昇天後,彌勒未生前,所產生的一名誓度眾生始願成佛的菩薩。在寺廟裡的塑像,該是有佛光,圓頂、手持寶珠和錫杖的法身。不過在這兒,卻是戴法華冠披聖袍的怪神,座前有鬼卒和一些不知名的神祗,像煞了閻王爺。

君珂不免俗,先在殿門向裡面的神鬼行禮,方由天洪道長陪同,進入西首客室。

君珂一直裝傻,他心中卻已留意觀中光景,疑心漸起,神色卻沒有絲毫改變。

天壇左右有鬼,左右的花圃全按五行排列;天壇廣場是石砌的,人在中間行走,稍用勁便可發現下面有迴音。

大殿更有鬼,雖然光線不佳,但逃不過他的神目。按外表揣測,裡面的空間為何如此窄小?唯一的解釋是,兩側和後殿定然設有復室夾牆一類玩意。

在這荒山野嶺中,竟有如此輝煌的觀殿,而香火少,罕聞人聲,財源何來?觀中的道侶又為何這股少?費解。

客室在外表看不算小,但入到廳中卻沒有從外看的一半大。他心中懍然,神色卻一無異樣。

天洪肅客入室,其餘眾道獻茶後皆悄然退去。

“施主請坐,貧道已吩咐廚下為施主準備膳食。客房就在廳後,暫時委屈施主一宵。”

君珂告罪坐下,將書篋兒放在案上,小包裹置在腳旁,泰然地笑道:“多蒙仙長盛意款待,銘感五衷。”

“林施生口操湖廣口音,請問仙鄉何處,今年貴庚?”

“小生祖籍襄陽,今年虛度二十春,好教仙長見笑。”

天洪道長臉上掠過一絲笑意,又問:“施主大概入學已久,可曾獲有功名,抑或在何處得意呢?”

“小生就學八春,尚差兩年方可參加大比……”

“哦!正好。”天洪老道莫名其妙地插上一句。

君珂又是一怔,怎麼這些人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雙眉一軒,釘住話尾問:“道長所說正好二字,請問有何用意?”

天洪老道似乎一驚,搶著說:“哦!貧道是說黃施主,說他來得正好。”

黃立暉站起了,整了整衣袂。

“當然好,差點兒做了貴山的老虎點心。老道,咱們累了,吃完飯後要睡覺,明天要趕路呢。”黃立暉撇撇嘴說。

“快了,廚下等會兒送來。貧道告辭。再者,敝觀因位於崇山峻嶺中,此地蛇蟲甚多,晚間施主們幸勿外出,任何響動皆可置之不理,不然如有三長兩短,貧道於心難安。”說完,稽首退去。

君珂幾次想開口請見觀主一盡禮數,但見天洪一再以主人自居,也就算了。

晚膳畢,來了兩名中年道入,領兩人至後院梳洗,指示了客房,方悄然退去。

君珂的房間與黃立暉的居室毗鄰,室中一燈如豆,房門極為沉重,只有一個小視窗,外面安裝了鐵枝,內面掩上一扇活門。

“乖乖!這兒是虎穴龍潭。”他心中暗叫。

床上無帳,衾枕倒是整潔,一案一凳,簡潔俐落。他解劍置於枕畔,四面打量,心說:“四面是厚實的風火牆,視窗太小,堵住了門,端的插翅難飛。天洪老道目朗鬢豐,分明是修為極深的高手,我倒得……哦!我一個初出道的青年人,與人無怨,怕什麼?我多心了。”

他解衣就寢,熄了燈坐在床上練氣行功,片刻即進入物我兩忘之境。

“噹噹噹!”隱隱的鐘聲自窗外傳入,不久即止,大概是老道們開始做夜課了。

二更將盡,他從物我兩忘中醒來,剛往床上一躺,突然又坐起凝神細聽。

他耳力通玄,已清晰地聽到門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距門不遠處停下,接著“卡”一聲輕響,聲音沉寂。

靜不了半刻,他又聽到一陣重物滑動之聲,不久寂然,足音又起,卻是徐徐退走的浪音。

他疑雲大起,正想下床,突然,隔室傳來了輕微的震動。他將耳貼在牆上,驚道:“是牆壁移動的聲音,立暉兄可能……'

他一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