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老道們放在眼下,似若未見,仍向被制的老道發話,眼中的冷電令人心悸,說道:“快準備回話,希望你不想死。貴觀觀主何在?說!”
天洪道長搶至老道身側,冷笑道:“貧道乃是代觀主,有話衝貧道來說。”
“你是代觀主?好極了!道長上下如何稱呼?”真陽轉臉向天洪問。
“貧道天洪。”
真陽呵呵一笑,笑是笑了,沮臉上肌肉未帶任何表情,他這種笑委實令人害怕.說:“原來是二當家,失敬失敬,天玄當家道長可在?”
“衝貧道來也是一樣。”天洪冷然道。
“好吧!就衝你也是一樣。”真陽說。突然對肘一送,劍無情地在受制的老道鷹窗穴上一吐一收。
“哎……”老道慘叫,左手一撥。不拔倒好,撥了手也斷了。
天洪道長大吼一聲,閃電似撤下長劍,撲上出劍,吐出百十道劍芒,攻出一招“天外來鴻”,斜攻真陽上盤。
真陽也一聲暴叱,以攻還攻扭身出劍。
剎那間,風吼雷鳴,罡風四射,劍氣的銳嘯聲懾人心魄,銀芒如萬丈波濤,白光似電光急射,互相糾纏衝擊,旋撲,人影依稀。
鐘聲急鳴,吶喊聲雷動,一二百名紅衣老道,紛紛仗劍從各處角落裡搶出,將觀門口的兩個侵入者團團圍住了。
門口兩團創芒經過片刻糾纏,愈迫愈近.突然傳出了令人心向下沉的錯鳴和雙劍撞擊聲,像一連串鞭炮炸啊。
“錚!錚錚!錚錚錚……”劍氣直蕩丈外,地下沙石飛射。
銀芒一迸,再進,又再進,將白光逼近了觀門了。
十名老道同聲大吼,拔劍向前一湧。
“錚錚!”人影乍分,真陽飛退八尺,再退了兩步,站住了,銀劍斜指,臉上神情更冷。
天洪老道踉蹌退至現門後,臉上冒出汗跡,額上青筋跳動,持劍的手微顫。
“退!”他沉喝一聲,人向前緩緩舉步重行逼進。
十名老道聞聲後退,在後成半圓形列陣。
許久未出聲的灰衣高年老道,這時突然發話道:“小輩叫你們的人全上,看我老前輩殺得光你們麼?”
天洪道長一聽對方口氣狂妄,心中一懍,沉聲道:“尊駕是誰?看尊駕的裝束,也是吾道中人,上門生事,到底所為何來?'
灰衣老道哼了一聲,向真陽說;'先別告訴小輩們為師的名號,只告訴他為了何事。”
“徒兒遵命。”真陽答。轉向天洪老道說:“貴觀主是致書天下武林,要在“下月初五日在這兒舉行建幫大典麼?”
“正是。”天洪點頭答。
“是叫黑龍幫?”
“不錯。”
真陽探手人懷,取出一支小小的白旗,上面繡了一條黑龍,脫手扔出說:“接著!”
白旗呼嘯著出手,天洪不敢大意,斜身一把扣住,上身晃了晃,展旗一者說:“這是本幫的信旗,尊駕由何處得來?”
真陽眼中神光一閃,冷笑道:“你承認了,很好。半月前,龍江府湖口縣縣南,邵陽湖中的青山湖濱,有一家謝姓大戶,午夜全家被殺。兇手不小心,在姦殺謝家大小姐之際,遺落這支小旗在床內。好了,你們的東西,拿回去算了,但有交換的條件。”
“條件?哼!閣下想得不錯。”天洪冷笑著答。
真陽沒理他,向灰衣老道說:“稟師父,請示知條件,讓徒兒轉告二當家。”
灰衣老頭點點頭,漠然地說:“好,你數數著,他們共有多少人。”
真陽環顧四周,良久,稟道:“稟師父,能看到的計有一百零九人。”
“青山謝家共死了多少人?”
“大小共二十四口。”
“以五償一,還少十一人,是麼?”
“稟師父,是的。”
“那就連宮觀全算上。”
“稟師父,是燒掉麼?”
“自然燒成白地算了。這兒地方雖是不錯,可是沒有為師的青城行宮好,要來何用?而且為師下月在湖康九疑山有約,沒空善後。”
天洪老道大吃一驚,因為他聽到“青城行宮”四字。據說,三仙中最兇狠冷酷的青城煉氣士申公亮,在青城各處山谷有四座行宮,宮中沒有任何人居住,只有他一個人獨自往來,任何人如果誤闖,必死無生,列為武林禁忌。
他心中大駭,變色問:“仙長仙號如何稱呼?尚請見告。”
“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