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9部分

是矮子的聲音。

語聲在向他挑戰,分明是另一個人,他用了五成勁,用千里傳音之術叫:“誰在那兒發話?”

“我在發話,小輩,過來。”迴音到了。

“是天殘幫的人麼?”他問。

“不錯,就等你。”

君珂一陣遲疑.委決不下,顯然,他已到了天殘幫的勢力範圍,如果不想管閒事,退出還來得及,可是他不能走,事無始終,他怎能退出?但如果深入,未免太冒險,也太傻了,何必為了一個不相關的人,一個窮家幫的人拚老命。

他一陣遲疑,真想退出這場是非,但良心又不許可他這樣做,真教他作難。

對面笑聲又起,中氣十足的嗓音又響:“要找咱們天殘幫,為何不快些?沒有膽子麼?這山裡面有老虎,找一隻老虎膽吃吃,如何?”

激將法對他還起不了多大作用,他仍在委決不下。

驀地,對面半山上揚起雞胸矮子的叫聲:“稟師伯,弟子已將人擒來了。”

洪鐘似的笑聲又起,笑完說:“那就好,帶上來跟我走。”

聽到矮子的聲音,君河不能不追了,火速向下掠,再向上急追。等他到了山峰,人早已不知去向了。

山後面密林間,分明有人行走,人在林下,不時可以看到矮子出現,還有一個灰影,不時在林空中出沒,一閃不見,看不清是誰。

他向左看,那兒的山峰正是向前折過去的,其實與對面的山峰是一個山,他看清兩人的去向便向左急掠,打算抄到山峰上,等候兩人上來再說。

他聰明,別人也不笨;等他到了對面峰脊上,兩人已在他後面不遠處出現,發出一陣哈哈狂笑,一閃不見。

之後,笑聲時起時停,人影左隱右現,似在引他向前追;他果然發狂地追,追人崇山峻嶺中去了。

不知追了多久,反正已經到了萬山叢中,除了禽獸之外,看不到半個人影,更沒有鬼影。先前那一青一白的身影,也不知在何時追丟了。

看天色,已經是未牌初,肚子雷鳴,該找東西充飢了。幸而他帶了食物包,用不著費神找人討食。

到那兒去找人?他連方向也摸不清了,便在山脊上一座古林前坐下,取出食物包,一面進食一面想:“看樣子,那少年人定然吉少兇多。這幾個怪物既然將人捆走,定然不會在短期間下毒手,我得設法在這一帶搜一搜;既然管了這椿事,我焉能半途而廢?半途撒手,不是好行徑,我得替他盡心力,除非確是絕望了。”

肚子裝飽了,重新背起包裹,他想:“且找人問問看,這是什麼所在,有些什麼可疑的人在這一帶出沒,定可找出些少線索的。”

要找人問問,談何容易?連鬼影也不見,怎會有人?他站在高處向四局張望,四周全是崇山峻嶺,古木參天,除了山嶺和草木,便是禽獸,沒有人。

東面,是一座像一個駝背老人的奇峰,距此約在二十里外,中間隔了一座小山峰,小山峰的那一邊,升起了一道嫋嫋輕煙。

“咦!那兒像是有村莊,輕煙像是炊煙,且往那兒瞧瞧。”

他看清方向,正欲舉步。驀地,他鼻中嗅入一絲淡淡幽香,似蘭非蘭,極為清雅,像是一種芝蘭一類奇花的香氣,令人心神為之一清,濁念全消。

他轉頭四顧,猛掀鼻翼,想循香氣尋覓香源,看看是什麼奇花異卉。但他失望了,香氣已經消失了。

他用目光搜遍了十丈內的一草一木,看不到任何異狀,沒有花,也沒有任何可異的奇革。

“怪!這是什麼花香?”他喃喃自語。

找不到,他提起了書篋兒,正待舉步。在這到那間,他感到沒來由地心生警兆,一陣無形的異感透過全身,令他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汗毛直豎,突然打一冷戰。

他極為敏感,只覺心中悚然,這是一種奇異的心靈感應,敏感的人,極易在危險將臨時,感受到一種奇異的電流無形的襲擊。

他悚然而驚,倏然轉身。身後沒有任何異狀,當然沒有人,空山寂寂,平靜無驚。

一條小小的蜥蜴,正悠閒地向他爬來,突然止步,轉向右首一個小草蜢,開始用極輕靈的爬行術,逐漸向草蜢身後接近。近了,草蜢仍毫無警覺地用腳剔著鬍鬚,不知危險之至。蜥蜴突然躍出,一口將草蜢咬住,“刷”一聲含著獵物,鑽入草中不見。

他長吁一口氣,自語道:“果然是一場弱肉強食的可悲殘殺,我倒多慮了。”

說完,他展開輕功向東面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