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直伸展至山顛,所有的樹木全茁出了嫩綠的枝葉,綠草遍地;如果不是雨天,春景定然夠撩人。
密林旁,有人影移動;雨絲令視線模糊,看得不十分真切,分不出人的身份。“大概是當地的土著吧!”他想。
他向密林奔去,沒用上輕功,懶洋洋地。
近了,人也不見了,怪!
“喂!有人麼?”他叫。
“誰?”林中深處有人答,枝濃葉茂看不見人影。
他不管,先找到人再說,便大踏步往林中趕,一面說:“小可是迷路的,特向老兄請示路途的。”
“來吧!這兒有道路,專等尊駕上道。”
他心中一懍,聽口氣不對哩,倏然止步,沉聲道:“誰?請閣下出林相見。”一面說,一面向後退,凝神戒備,如臨大敵。自決定退出江湖後,他的膽子反而小了。
“是我,清河兄,想不到吧?哈哈!”聲如梟啼,人影出現,赫然是寒風掌冷沛年。
接著,右首有人影出現,左面也有了人影,後面也有。
先後趕出七個人,連冷沛年共八名。其中四人,是剛才脫險的同伴,正好分八方將他圍住了。雨灑在他們的臉面上,顯得面色極為陰沉。
濁世神龍一看不對,對方來意不善。他站住了,臉色一正,木無表情地說:“沛年兄,諸位這種態度……”
“小意思,與兄弟你商榷商榷。”冷沛年搶著答。
“是麼?但不知冷兄有何見教?”他的語音變了,稱呼也跟著變,愈來愈顯得生疏。
冷沛年桀桀笑,背手一站,翻眼撇嘴,獰笑道:“清河兄怎不走池州?難道說,就此不告而別麼?”
濁世神龍淡淡一笑,泰然地說:“在下即將東返,已無法再與冷兄同行,請在李兄前代為致意,在下無暇往辭了。”
“真的?”
“千真萬確,冷兄當知在下不是輕於言諾的人。”
“是麼?相助兄弟行事的諾